纪雾脸很烫,“我们没有说话……”
“我看到你和他出现在一个空间里,就会想起他带你离开了我。”谭绪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指腹带着不明意味从她唇角抚过。
纪雾被他撩拨的头皮发麻,“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解释,别迁怒他,好吗?”
“纪雾,你还看不懂吗?”谭绪漆黑的眸色略过她的眼睛,“如果我真的想迁怒他,你拦不住。”
真的想迁怒这些年就不会只在商业上互斗了。
斗来斗去,谭绪虽略胜一筹,但两个人都没落着什么好处,也没什么损失。
许谦的家族很大,也很乱,为了一点利益争得头破血流,比起暗处虎视眈眈的饿狼,许谦压根没把谭绪分在敌人那个阵营。
谭绪虽然嘴上说着不信纪雾,但纪雾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斟酌。
这些年没和许谦争得头破血流也是因为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觉得纪雾不会真的背叛自己。
纪雾把许谦当成朋友,对他有同情。
许谦的妈妈是在家族的争斗中被设计去世的,他在利益的旋涡里周璇,没时间去想多馀的事情。
在纪雾纠结矛盾时,他站了出来。
一枚吻落在纪雾唇角,“我还是恨你,只是我没办法对你坏。”
“你可以一直恨我,站在你的角度,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纪雾眼底有自责,也有歉意。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你也离开我。”
纪雾垂下眼睑。
能让她离开爱人的,自是爱人本身。
徜若她不离开,她的爱人就要同原着剧情那般死得凄惨,是促进男女主感情的工具人。
她不想。
她的爱人要热烈地活着,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谭绪把人抱进怀里,嗓音颤斗,细听能听出几分祈求,“别再离开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恩,不离开了。”
谭绪把脸埋在她颈侧,如果她再离开一次,他真的会疯掉,他受不了,承受不住。
纪雾回抱着他。
一个上位者,却在爱里卑微到极致。
就象旁人说的,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任何女人都不是她。
景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念念不忘,在谭绪这里,道理很简单,恨无法抵消爱,无法抵消曾经的一点一滴。
同时,爱也无法抵消恨,无法抵消她离开自己。
刚重逢的时候,恨不彻底,爱也不彻底,两种情绪将他拉扯折磨,到最后还是怕她离开自己,还是想对她好。
只要还有呼吸,爱恨就一直在。
纪雾被谭绪勾着腰带回了房间,两道呼吸交缠在一起。
谭绪把人压在床上,粗喘着气,声音低哑,“宝贝。”
纪雾轻“恩”一声。
“我要你今后每次见到许谦都能想到今晚的刻骨缠绵。”谭绪滚烫的掌心熨贴着她腰间的肌肤,没有布料阻挡。
“要你每次想到离开我脑子里都是你在我身下求生求死的模样。”
谭绪咬她耳朵,足够磨人。
纪雾本身对他就是生理性喜欢,压根经不起这样的撩拨,她主动攀上谭绪的脖颈。
谭绪了解她的身体每一处。
纪雾眼尾潮红,浑身是软的。
第二天。
纪雾睁开眼,昨夜的画面钻进脑子,确实深刻到难忘。
不疼但磨人。
谭绪哄着她说了很多羞耻的话,在情欲折磨之下,理智不复存在。
他们被身体的本能驱使。
纪雾动了动手指,浑身酸软无力。
房门开了,谭绪带着早餐进来,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在床边坐下,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能下床吃早餐吗?”
纪雾又要拉被子把自己蒙起来,谭绪看出她的动作,先一步按着被子。
躲无可躲,纪雾嗔了他一眼,“谭绪,你真坏。”
谭绪唇角的笑颇有深意,“对,我坏。”
他一字一顿道:“坏、到、底。”
纪雾怎么会听不出更深层的意思,把脸埋进枕头里,耳根子红透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怕某人身体素质差,下不了床。”
纪雾:“……”
她说自己可以。
纪雾为证明自己下床吃饭,躺在那没什么感觉,脚踩在地毯上时,腿猛地一软。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