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薇心里太清楚了，越是了解彼此以后刺向对方的刀就有多锋利，她不能擅自做决定。
纪雾眸光沉下来，“我不怪你，谭绪找到你说明他已经发现了，至于那件事——”
她陷入短暂地沉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话虽这么说，两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是一生的潮湿，很难过去。
喻薇“恩”了一声，笑着转移了话题，“你和谭绪话说清楚了？”
“也不算特别清楚。”纪雾抿唇笑了下，“他说他爱我。”
她恢复了正常腔调，“我们雾雾苦尽甘来，真替你开心。”
纪雾说：“我想和他在一起很久，我会试着去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好。”
“你已经很好了。”喻薇说。
纪雾摇头，“不够好。”
她自知不沟通是最大的忌讳，以后会尝试着改变。
喻薇：“你最大的不好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你要学会抛下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纪雾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两个人坐在地毯上，怀里塞着抱枕谈了许久的心。
喻薇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她靠在纪雾肩头，“雾雾，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夕阳通过落地窗照在室内的绿植上。
纪雾看向绿植上的光，仔细想了一会儿，“大概就是喜阳的绿植需要阳光那般，有光则生机盎然，你期待见到谁，见到谁会开心，徜若那束光照在别人身上，唯独不会落在你这里，你会不会难过？”
喻薇唇角微动，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一处，木纳道：“原来……这就是喜欢啊。”
“有喜欢的人了吗？”
喻薇回答，“我还不是很确定，但是我见到他与别的女孩在一起，我就很酸，像生吃柠檬一样的酸，后来发现我没办法克制这种情绪。”
纪雾：“喜欢是有占有欲的。”
喻薇呢喃着重复，“喜欢是有占有欲的。”
纪雾没去刨根问底问那个人是谁，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时间不早了，她拿起包回家。
从电梯里出来往外走，走出去便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半靠在迈巴赫的车门上，嘴里衔了根烟，没点燃。
纪雾走过去，“来接我吗？”
她事先给谭绪发了消息，说自己在喻薇家晚点回去。
“不然我来散步？”谭绪叼着烟，眉尾轻挑，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还是嘴毒。
纪雾抿唇，“等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
“没多久，不想打断你们。”
谭绪拿下烟，把人搂进怀里，“今天都干什么了？”
纪雾耐心地汇报着自己的行程，“上午在家里画稿子，下午去见了韩雨童，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然后你知道的，我来找薇薇了。”
“不错，值得表扬。”
纪雾没明白，“表扬什么？”
“表扬你为自己出气。”
谭绪视线在她脸上游移，观察她精彩的表情。
纪雾张了张嘴，“这也值得表扬吗？”
“值得。”谭绪低头吻在她唇角上，“你想要什么奖励？”
纪雾眨了下眼睛，尤豫两秒，说：“我想要你说爱我，可以吗？”
谭绪掌心复在她后脑上，微微偏头，薄唇贴在她耳边，“纪雾——”
“我爱你。”
纪雾心猛地一颤，一阵心悸。
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两声。
纪雾按亮手机查看信息，是喻薇发来的消息。
一张从高处往下拍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主人公是她和谭绪。
下面还跟着一条语音。
“跑到人家门口喂狗粮，缺德！”
纪雾从谭绪怀中退出来，往楼上看，喻薇站在阳台上朝她招手，紧接着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狗粮吃饱了，省了一顿饭钱，谢谢你们，你们真好。”
纪雾笑着回了一条语音过去，“回去了。”
“再不回去我真要闹了。”
上车前，谭绪捏住纪雾下巴，低头吻上去，停留了几秒。
纪雾瞪大眼睛。
唇瓣分离，谭绪瞥了眼高处的人，说：“让她吃。”
纪雾：“……”
她唇抿得很紧，压着唇角的笑意，“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谭绪说，“她之前不是还要和我抢你，我敢亲你，她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