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单手撑着地面一跃而起,掌心魔气幻化成一柄利剑,直直地奔着黑云背后那团闪烁着可怕电光的雷劫冲去。
“他是不是疯了!”
崔闻泰瞪大眼睛,紧紧攥住弋阳的手臂。
弋阳也被陛渊的行为震惊到了,他捏着自己的佩剑,一面为大首领感到忧心,一面又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充满了无限的斗争与动力。
终有一天,他也会以游龙之姿遨游天际,将手中宝剑刺向这压在头顶的无尽苍穹。
陛渊冲向雷云的时候,阎漠山正与梵礼在屋里对弈。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份心性,老夫佩服。”
棋盘之上,阎漠山的黑子本已颓势明显,梵礼的白子步步紧逼,几乎将他逼入绝境。
可他不慌不忙地填入一子,却见棋盘之上风云突变,白子竟已岌岌可危——原来是阎漠山故意引君入瓮,假意落败,最后竟是用自己的数枚棋子做饵,为梵礼织起了巨大牢笼。
“大师承让了,”阎漠山拱手行了一礼,“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梵礼笑了笑,“无论如何,能成就是好事。”
是啊,能成就是好事。
惊天动地的第九道雷劫结束之后,陛渊自滚滚雷云中坠落。
在场围观的几人总算派上了用场,分散开来朝着几个方向故布疑阵,以扰乱前来打探的长老们的耳目。
而姜昭则轻巧地接住了半死不活的陛渊,并将他带回中心楼里疗伤。
等他清醒,便是该离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