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五年初的深市。
宋青坐落在风景宜人郊区的宋家庄园,此刻正沐浴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中。
如今,儿孙辈逐渐长成、离家,偌大的庄园平添了几分静谧。
晚餐时分,华丽而温馨的餐厅里,长长的梨花木餐桌旁只坐着三个人:宋青,他的妻子柳思思,以及柳思思的妹妹柳烟烟。
菜肴精致,但氛围更象是一次寻常的家常便饭。
儿子宋文一家早已搬至几百米外自己的别墅,为的是给年轻的夫妇更多独立空间,也免去与老年人同住难免的不便。
女儿宋颖儿几年前出嫁,与女婿住在不过一两公里外的另一处别墅。
对此,宋青看得很开。
孩子们有孩子们的生活,离得近,能常走动,便是最好。柳思思也深以为然。
几个孙辈都已上了小学、初中,不再需要他们老两口事无巨细地操心,骤然清闲下来,反倒让这对相伴半生的夫妻需要重新适应只有彼此的日子。
“姐,姐夫,”柳烟烟放下汤匙,声音打破了餐桌上的宁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征询,“茵茵和孙峰……打算下个月就把婚事办了。日子都请人看好了,是有点急。”
宋青闻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才道:“急什么?成了男女朋友一年,听说也住在一起磨合了半年,该了解的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既然他们自己选定了日子,觉得合适,那就结嘛。这说明两个年轻人对彼此都很满意,是好事。”
柳思思在一旁点头,接过话头,语气带着长辈特有的、对“人生大事”的关切:“就是,还等什么?茵茵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早点生娃,多好!你看我们几个,现在孙子都上小学初中了,闲得很,正愁没事做呢。他们赶紧生,我们还能帮着带带,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
柳烟烟听着姐姐、姐夫的话,眉宇间一丝尤豫渐渐化开。她原本担心婚事仓促,是否不够郑重,但宋青和柳思思的话点醒了她——条件成熟,当事人意愿强烈,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更何况,姐姐那句“还能帮带娃”,确实说到了她心坎里,也描绘了一幅含饴弄孙的美好图景。
“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柳烟烟笑了起来,“那我回头就跟茵茵说,按原计划准备。” “这就对了。”
宋青颔首,随即神色一正,谈到了婚礼的具体安排,“既然要办,那我们宋家嫁外甥女,自然不能委屈了茵茵。我的意思是,风光大办。而且,第一场婚礼,必须放在京城办。”
他看向柳烟烟,解释道:“岳父岳母都九十多岁的高龄了,如果在深市办,路途遥远,就算我们家有私人飞机,二老的身体恐怕也经不起折腾,他们多半也不愿意劳师动众。在京城办,方便他们出席。这种大喜事,必须让二老在场,看着外孙女风风光光地出嫁。”
思思和柳烟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同和感动。
柳思思道:“还是你想得周到。爸妈年纪大了,能亲眼看到茵茵结婚,比什么都强。”
柳烟烟更是连连点头:“姐夫,谢谢你为茵茵,为我们想得这么周全。”
宋青摆了摆手,示意这不算什么。他沉吟片刻,抛出了一个让柳烟烟险些惊掉手中筷子的决定:“还有,嫁妆方面。我打算给茵茵十个亿,作为她的嫁妆。”
“十……十个亿?”柳烟烟彻底愣住了,连忙摆手,语气急切,“姐夫,这太多了!真的不用!有我们在,难道还能让茵茵和孙峰将来受苦不成?这数字太吓人了!”
柳思思却立刻握住了妹妹的手,态度坚决,带着柳家大姐特有的霸气:“烟烟,你跟我还推辞什么?这点钱放在我们手里,也就是一堆数字,发霉吗?给了茵茵,是给她底气,也是我们做长辈的心意。你就别争了,听你姐夫的!”
宋青也笑道:“是啊,烟烟。对我们家来说,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孩子们以后能过得轻松、幸福。钱是死的,人是活的,用在需要的地方才好。”
柳烟烟看着态度坚决的姐姐和姐夫,眼圈微微发红,推辞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最终还是化为了感激的接受:“姐,姐夫……我替茵茵,谢谢你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宋青笑着终结了这个话题。
第二天,柳烟烟便将女儿柳茵茵和准女婿孙峰叫到了宋家庄园吃午饭。 午后的阳光通过落地窗洒进客厅,暖意融融。柳茵茵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眉宇间更添几分独立与干练,她如今在娱乐圈做导演,自己也经营着一家经纪公司,算是事业有成的年轻女性。孙峰则看起来斯文稳重,带着书卷气,是一名在网上小有名气的作家,年收入有几百万,在普通人里已算非常优秀。
餐后,柳烟烟拉着女儿和准女婿在客厅坐下,语气难掩兴奋地将宋青的决定一一告知。
“婚礼定在京城办,主要是考虑到你们太公太婆年纪大,方便他们参加。”柳烟烟说着,目光转向宋青,充满感激,“而且,你姑父说了,要给你十个亿的嫁妆!”
柳茵茵闻言,只是眨了眨眼,神情颇为淡然,甚至带着点“果然如此”的笑意,仿佛十个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