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已经清空了一楼大厅的第二突击小组,正沿着楼梯向二楼发起冲锋。
贺守河的指挥部,就在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楼梯口,几名负隅顽抗的枪手被他们干净利落地解决。
徐浩然一脚踹开通往走廊的门,迎面就是一阵密集的弹雨。
“妈的!火力不弱!”
队员们迅速缩回掩体,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墙壁上。
“震爆弹!”
徐浩然从战术背心上摘下一枚震爆弹,拔掉保险,看准时机,猛地甩进了走廊深处。
只听“咣当”一声脆响,紧接着——
一道足以闪瞎人眼的强光,伴随着足以刺破耳膜的尖锐巨响,轰然爆发!
“嗡——”
走廊里的枪声瞬间停歇,只剩下几个枪手痛苦的惨叫和耳鸣声。
“突进去!”
徐浩然一声令下,几名队员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出掩体!
他们冲过烟雾弥漫的走廊,一脚踹开了最里面那间指挥部的房门!
房间内,一片狼借。
几名被震爆弹波及的武装人员正捂着眼睛和耳朵,东倒西歪,毫无反抗之力。
而在房间正中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一个中年男人正从地上爬起来,手里还想去抓手枪。
正是贺守河!
一名突击队员箭步上前,一记凶狠的枪托砸在他的手腕上!
“啊!”
贺守河惨叫一声,手枪脱手飞出。
下一秒,冰冷坚硬的枪口,已经死死地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报告指挥部!”徐浩然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二号目标贺守河,已成功控制!”
胜利,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然而,就在徐浩然准备押解贺守河的时候,眼角的馀光,却瞥见了房间角落里一个蜷缩的身影。
是春香!
她正抱着头,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斗着,看上去就是一个被吓坏了的无辜女人。
徐浩然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演?
还他妈在演!
他正要上前,用枪口告诉这个女人什么叫背叛的下场。
可就在这时。
“别……别动她。”
被死死按在桌子上的贺守河,突然用一种极其古怪的,带着哀求的语气开口了。
“求你们……别伤害她……”
徐浩然一愣。
整个房间的突击队员,也都愣住了。
这算什么?
穷途末路的枭雄,在为自己的女人求情?
可下一秒,贺守河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颤斗地看着角落里的春香,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她……她的身上……绑着炸弹!”
“报告!b组报告!二号目标贺守河已控制!”
“重复,二号目标贺守河已控制!”
通信频道里,徐浩然沉稳的声音传来,清淅地回响在另一处战场指挥车内每个人的耳边。
“但是……出现意外情况!”
“线人春香在贺守河房间内,身上被绑有炸弹!”
轰!
这个消息,仿佛比刚才的震爆弹威力更大,瞬间在指挥车内炸开了锅!
“什么?!”
一个面容儒雅但此刻写满焦急的中年男人猛地站了起来。
他一把抓起通信器,几乎是吼着问道:“炸弹?!情况怎么样?春香人呢?她有没有事?!”
正是国安方面的负责人,冯明。
韩宇坐在指挥席上,面无表情地听着耳机里徐浩然传来的、关于炸弹型号和状态的初步判断,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妈的。
果然出事了。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老冯,你先别急。”韩宇抬手,示意他冷静下来,“我已经让拆弹专家过去了。”
“我能不急吗?”冯明双眼通红,声音都在发颤。
“春香她……她为我们做了多少事!她是我们的人!现在她身上绑着炸弹,我们必须救她!”
韩宇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们的人?
在春香选择背叛,选择将“盲蝽”小队的情报透露给贺守河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了。
她只是一个顶着线人功劳簿的叛徒。
但这些话,现在说没有意义。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掉整个贺氏集团的最后一张牌。
也是最凶狠的一张牌。
国际佣兵,毒狼!
指挥车外,枪声已经变得稀疏。
在盲蝽突击分队和后续赶到的特警部队的联合绞杀下,整个营地的武装力量已经被彻底肃清。
残馀的小喽罗要么被当场击毙,要么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现在,只剩下最内核的那栋二层小楼,还死死地紧闭着大门。
毒狼,就在里面。
“韩宇,现在贺守河已经被抓了,毒狼也成了瓮中之鳖,我们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