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同于普通过客,风俗习惯也大不同于你们摩梭族,怎可如此放肆?”
在摩梭族中,女子看中哪个男人,便会主动与其往来,按照他们的习俗,这本是无可厚非的,经曾无庸轻斥一句,娜珠仍稍显尴尬,但很快便恢复自然神色,哈哈一笑,见高蛮专仍然毫无反应,又主动加了一句:“是娜珠唐突,自作主张了,既然公子不允赐座,那我就站在公子身后,随时听候公子差遣吧。。。”
高蛮专见惯了京城里女子的娇弱羞怯,还从未接触过如此大胆主动的异族女子,颇觉新奇,心中感慨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虽对这女子如此冒昧并无好感,但此时也不愿见其下不来台,因此也顺着话头道:“请姑娘自便。“
娜珠见高蛮专不甚热情,吐了吐舌头,朝后退了一步,立于其身后。
待各人坐定,高蛮专才问道:“曾兄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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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无庸笑道:“高兄,我可是专门在此等候您大驾光临的啊。这新安镇与南中接界,明日再翻过一座山便到南中,您就要开始忙碌的大生意了。新安乃是父亲做茶具的一个重要基地,每年我们都会有较长时间待在这里,这处安心宅便是我曾家的一处别院。得知高兄今晚要留宿于此,我便与小李子商议着给您个惊喜,他知您不贪酒,不恋色,差点没能将您请到这里来呢。”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高蛮专歉然道:“小弟实乃榆木疙瘩一枚,真不知曾兄如此用心良苦,本该自罚三杯,但父命难违,还请曾兄谅解。“
“当然理解,饮酒最易伤身误事,确实应遵循伯父教诲。“曾无庸话音刚落,一只手便伸到二人面前,迅速将高蛮专桌前那杯酒端走笑道:”公子,我来替您,我来替您。“说完仰头便一饮而尽。
按说一个小厮竟敢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确属少见。高蛮专却感激这小子也太机灵了,今日正好由他来帮忙饮酒,既不违反父亲的规定,又不会拂了主人的好意,因此不痛不痒地骂了两句了事,曾无庸知这主仆二人关系甚是亲密,也便一笑了之。
又闲聊几句后,曾无庸叫来立于高蛮专身后的娜珠姑娘:“去请他们进来吧。”又回头对高蛮专道:“刚才在廊上,高兄只听了半截子,现在便请好好欣赏一下咱们的纳西古乐。”
片刻,包间大门全开,陆陆续续进来十多名乐师,每人手上均是造型奇特的乐器,竟是高蛮专从未见过的。曾无庸见他如此好奇,便叫来乐师一一奉上自己的乐器,先让高蛮专品鉴把玩一番。娜珠随侍一旁,逐一为他讲解每一件乐器的用材,制作工艺,演奏特性,甚至于发生在乐器上的故事。在娜珠的口中,每一件乐器似乎都被赋予了灵魂,都有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高蛮专从未见过比他还要精通乐器的人,尤其是一名异族女子,不禁暗暗称许。曾无庸察言观色,立即介绍道:“娜珠乃是纳西族长的女儿,是整个族最漂亮的姑娘,同时也是目前纳西古乐唯一的传唱人。她是听说高兄对奇音雅乐颇有研究,才自告奋勇前来的,愿与高兄就乐理切磋一二。”
听说娜珠竟然是纳西古乐唯一的传唱人,高蛮专不禁对这个姑娘又多了几分好感。想着适才自己似乎过于古板,拒绝了娜珠同坐一席的要求,不禁略觉歉意。
正寻思间,十几名乐师已在宽敞的包间里就坐,娜珠也站到了舞台的正中央。乐声一起,高蛮专便被深深吸引住了,与之前在长廊上听到的似属于同一系列,但又自成一体。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奇乐器,所演奏的也是从未流传在世的乐曲,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待娜珠的歌声响起时,他更是觉得自己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这是一种不经雕琢的天籁之音,是可直达人心的倾诉与交流。
高蛮专闭上眼静静地欣赏着,忽闻一股异香,似女子的体香,又似一种奇异的花香,一睁眼便吓了一跳,原来是娜珠正将脸贴过来,靠的如此近,都几乎要贴上他的脸颊了。高蛮专正欲躲开,娜珠又将手伸过来,不由分说地拉起他便开始跳舞。
此时,似为他们伴奏,曲调变得格外欢快起来。娜珠火一般的热情逐渐感染了高蛮专,他随着娜珠起舞,面对着娜珠递过来的一杯美酒,再也抵抗不住诱惑,一饮而尽。
跳啊跳啊,世间的一切都似乎不存在了,只有耳边天籁般的仙乐,只有娜珠美丽的面庞。娜珠一次次地将手臂挽上高蛮专的肩头,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很快,高蛮专便觉得浑身燥热,一阵阵困意潮水般涌来,眼前娜珠的脸也越来越模糊了。
“高公子累了,娜珠,好生招呼公子歇息吧。”朦胧中,高蛮专似乎只听见曾无庸这声吩咐,随即便不省人事了。
而此时,李大新也已经喝下十多杯酒,开始和曾无庸称兄道弟。迷迷糊糊间,见自家公子在娜珠的搀扶下一起出了门,连忙摇摇晃晃起身叫唤,刚站起便被曾无庸拉下:“小伙计啊,这可是在南中的摩梭族,咱们美丽的娜珠姑娘那是看中了你家公子,入乡随俗吧。”
“可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