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殊刚从外面回来,还没睡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事情。
郑纯第一遍试密码的时候,他就来到了门后,通过猫眼知道外面的人是她。
本来是想立刻开门的,转念又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所以按捺着性子等她试了两遍密码。
谁知道这人笨得可以,两遍都没有试对。
第三遍顾十殊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不等她按完数字,直接就打开了门,还把人拽了进去。
郑纯感觉自己几乎是凌空飞进去的。
后背贴着门板,那扇门关上的同时,她也被重重地抵在门上。
要不是顾十殊的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她严重怀疑自己会撞成脑震荡。
“半夜三更你想干什么?”头顶落下熟悉的磁性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性感。
屋里没开灯,郑纯在黑暗中仰头看他,轮廓还是那么完美。
年少的时候,这份帅气是张扬的。
经过岁月的洗礼,多了几分沉稳。
郑纯深爱年少时的顾十殊,却对现在的顾十殊更加着迷。
沉沉夜色里,她的声音娇媚勾魂,“我来偷东西。”
“偷什么?”
“偷你的心。”
顾十殊差点被她的土味情话逗笑,可内心的欢喜,却又是真实的。
铺天盖地的吻将郑纯淹没,她没有躲避退缩,反而大胆地迎了上去。
顾十殊是什么人啊?
在情事上无风还要起三尺浪呢!
更何况郑纯还这般主动,简直就是找死。
两人一路从门口纠缠到卧室,衣物散落一地。
只过了半个小时,郑纯就扛不住,连连吸气问他:“你好了吗?”
顾十殊故作不懂:“什么好了吗?”
这人……
他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么?
每次折腾起来都没完没了,一副恨不得弄死自己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恨,那肯定是爱自己爱到入骨了吧?
郑纯乱七八糟地想着,脑子里乱糟糟的。
顾十殊却嫌她不专心,换了个姿势弄得更狠。
“呜呜呜……”郑纯终于受不住哭出声来,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如同汪洋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求生的浮木。
因为太过用力,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顾十殊的皮肉。
但是那种痛感,反而让顾十殊更兴奋,更变态!
……
苏安娜三番两次想要害郑纯,虽然最后都没有成功,但那份蛇蝎心肠已经路人皆知了。
薛自行把这些事汇报给老爷子,同时请示老爷子下一步该如何。
老爷子看着远处山脚下的那些房子,轻轻笑了声。
“马上要入冬了,就让苏家从京市消失吧。”
薛自行:“是,我马上去办。”
……
三天后,苏家的公司陷入危机,苏父卖着老脸到处借钱,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借。
那些平时就关系一般的,直接把苏父的电话给拉黑了。
关系稍微好一点的,还会找借口找理由,拒绝得婉转一些。
关系再好一点的,就偷偷给苏父放了点消息——
有人要让苏家从京市消失,对方实力雄厚,他们不敢得罪啊。
在京市,能让这么多人一夜之间全部明哲保身的,只有顾家。
其实之前苏父就提醒过苏安娜,不要去惹郑纯。
就算顾十殊消息对郑纯恨之入骨,可那毕竟曾是他深爱过的人。
其他人去为难郑纯,不也间接在打顾十殊的脸吗?
偏偏苏安娜就是不听啊!
不仅不听,还一而再地出手。
这次更夸张,直接被顾十殊抓到了铁证!
那晚在停车场想要对郑纯下手的人被抓之后,直接就把苏安娜供出来了。
但顾十殊没有第一时间找苏安娜算账,让苏安娜误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找苏安娜算账,苏安娜窃喜的同时也惴惴不安,不敢再去找顾十殊。
等到苏家的公司出现问题且无法补救的时候,苏家父女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又是一顿懊悔。
苏父无奈,最后只好求到了顾十殊面前。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带着苏安娜一起。
球场里,顾十殊正在跟人打网球。
苏父跟苏安娜毕恭毕敬地候在一旁等待。
这一场球打得有些焦灼,顾十殊最后也是险胜对方。
“混蛋!懂不懂放水?你再这样,以后没人跟你打球!”
秦时照气得扔球拍。
顾十殊笑笑,“放水有什么意思?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秦时照:“……”
两人从球场那边走过来,苏父连忙带着苏安娜上前。
“顾……”苏安娜先开的口,还是叫昵称。
苏父连忙纠正她:“叫顾总!”
顾十殊看都没看他们,径直走到休息区坐下。
苏父和苏安娜又跟过来。
“十殊啊……安娜她被我宠坏了,有些事做得太没分寸,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