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自己先去睡了。
顾十殊对着她的背影失笑，走过去在小叙的耳边说了什么。
只见小叙点点头，然后撒欢脚丫子跑去找郑纯了。
卧室里很快传出母子俩的对话——
“妈妈，我要跟你睡觉。”
“你不是不困吗？”
“不困也要陪妈妈睡觉啊，妈妈是女孩子。”
郑纯愉悦地笑了起来，小叙也笑了。
顾十殊站在外间，听着他们的对话和笑声，心头一阵又一阵地柔软。
他走过去，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
郑纯其实发现了，但没吭声。
随后，顾十殊又出了房间，坐电梯径直来到一楼。
他心里有些烦躁，很想抽烟。
酒店门口的喷泉旁，他低着头，打火机一甩一收，嘴角叼着的烟便开始明明灭灭。
尼古丁的味道实在上头，他在瞬间觉得自己的思绪都清晰了许多。
陆回川的电话掐着点打了过来，半句废话都不说，单刀直入：“你跟郑纯和好了？”
“还没。”
“听你这口气，应该是有和好的打算吧？”
电话这头沉默。
陆回川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自然是清楚他的脾性。
这位顾家大少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算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没用。
陆回川干脆不再多问，只说：“我刚刚又得到一个消息，坏消息。”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