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他们看不见的虚空中,两个光团看着眼前这场这场闹剧。
大光团骄傲地晃了晃脑袋,洋洋得意极了。
“不愧是我捏的,到哪里都受欢迎。”
小光团无语极了,忍了又忍最后一拳头捶到大光团头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属于正面角色,当然会对顾棠产生天然好感!她再这么莽撞下去,到时撞到反派手里有她受了!”
“而且你看看在的剧情,在之前的推衍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肯定是外因影响了剧情,就她现在这个没心没肺的样子,到时她被人阴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对于小光团的话,大光团心虚地揉了揉脑袋,但还是不死心地反驳。
“我给她塞了那么多复活币,不会出事的。”
……
自宁远舟醒来之后使团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一切都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似乎缺少一个人并没有对使团造成任何影响。
钱昭虚虚地握着一个香囊,一言不发地看着远方。
人总是这样,等到失去了之后才懂得得到时的可贵。
宁远舟恢复得很快,也许是李同光的颗更始丹是真的很有用,他拖着病体检查那天的尸体,却发现了最坏的结果。
“是北磐人。”
北磐、褚国、朱衣卫,所有的巧合都在那一个晚上爆发,似乎连老天都不想让他们在一起。
这是失去。
钱昭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香囊。
说来好笑,等人不在身边了之后,钱昭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连一件可以思念的东西都没有。他们的联系随着顾棠的失踪而彻底断开,只留下他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后,他终于从记忆的角落想起那天顾棠掉下的,被他捡起来的那包药材。谁也拦不住,钱昭发了疯似地从房间中寻找,最后如获至宝地从桌子下的角落里找到了它。
他找的时候于十三就在一旁默默地瞧着,元禄原本想劝,却被他一把拦住。
“让他找吧。”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命运啊,总是拉扯着人不断往前,连悔悟都成了一种奢侈。
太迟了。
他发觉顾棠已经摄走自己全部心神的时候。
太迟了。
在得知北磐人的消息后李同光和使团都不约而同地决定赶快上路。初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修书一封寄给了父亲,希望他先探探安帝那边的口风。
原本是死敌的安国梧国的军人被迫凑在一起上路,偏偏还动不得彼此,两个队伍之间像是隔了条河,泾渭分明。
有初月在,李同光在任如意面前收敛很多。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城府极深,又翩翩有礼少年侯爷。在她的注视下,他笑语晏晏地和任如意打了个招呼,仿佛又变成了任如意记忆中的那个李鹫儿。
一进一退,张弛有度。
连带着任如意对他的态度都和缓不少。
初月看得分明,李同光这是心虚了。
她这几天也看懂了李同光和任如意之间的恩怨纠葛,只要他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疯,她也懒得管他。
杨盈醒来之后闷闷不乐的,任凭元禄怎么安慰逗弄都没用。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顾棠,不然凭顾棠的能力,怎么可能被捉呢。
元禄急得团团转,却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这么各怀心事地,他们赶到了俊州。
宁远舟远远望了望远处的城池。
俊州依山临河而建,拥有安国,也是中原九国中最大,最繁忙的港口——临港。
这也是宁远舟推测的,不良人带顾棠潜逃的路线。
其实宁远舟自己心里也没底,他预测不良人走这条路的几率只有六七成。毕竟他并不知晓究竟是谁绑走了顾棠,只能从他这次的行动中猜测。
这是个很大胆的人。
如果他们没能找到顾棠。
宁远舟心一沉,不愿猜想这会带来什么结果。
难道他们真的要放弃她吗。
“不管找不找得到。”
宁远舟在临进城之前对钱昭说。
“我们最多只能待两天,如果这两天找不到,之后的事情只能交给六道堂分部和金沙楼。”
钱昭拒绝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咽了回去。
他低垂着眼,让宁远舟看不清神色,最后只声音沙哑地应了声。
“好。”
……
眼看着进了城,顾棠松了口气。
再继续在野外赶两天路,她可吃不消。
柳奎现在已经完全代入到顾棠姐姐角色中去了,她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看着她一脸新奇地在街上四处乱逛。
难道他们要带我坐船走?
顾棠佯装好奇地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