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涩:“我知道站在你角度上看,说任道非十恶不赦也不为过,我不应该为他安危而向你求情,让你宽恕他,只是……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任家这颗独苗死在自己眼前而什么都不做,所以,我不奢求你能轻易饶过他,我只求你留他一条性命可以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屋中旖旎的气氛倏然变得冷寂。
韩暮依旧抿着唇,不知再想什么。
倌倌希翼韩暮能饶恕任道非的一颗心开始慢慢下沉。
她早知自己在强人所难,只是……她身为任家的嫡系旁支,若不为任家说些什么,心里总感到过意不去。
“就这些?”许久后,她鼻头猛地被韩暮指尖剐蹭了下,倌倌吃痛的从臆想中回过神来,抬眸就对上韩暮正含笑的脸。
她不知他为何忽然有此一问,怔忪着点头:“嗯。”
说罢,又摇头忐忑的问:“你是同意我提议了吗?”
韩暮笑容敛了敛”唔”的一声,凉凉的道:“让我再想想。”
前阵子任家那般折辱她,她非但没记恨任家,反而以德报怨次次在他跟前维护任家人,这样善良的倌倌他岂能不爱呢?
私心里他是不愿放过任道非,可他也不想倌倌夹在她和任家中间两难。想到这,韩暮心头松动想要应下此事。
然,这念头刚在脑中转过,韩暮正犹豫的眸子霎时变得清亮。
任道非此人灵顽不灵,若此次他依倌倌的话放过了任道非,保不准任道非不会暗害倌倌和他第二次。
他这种人不值得倌倌费心思。
这边,倌倌听出他语气有所松动,顿时大喜,正要催促他快点想时,韩暮忽然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此刻的倌倌满脑子都是任道萱哭花的脸和给任道非求情的事,大脑混沌一片,自然也忘了韩暮方才说的话,她一呆,韩暮已帮她回忆起来:“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