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审讯室里。
姜凡坐在小板凳上，两位制服叔叔坐在对面。
“你继续说，我们在听。”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相信我，今天确实是一场误会啊。”
“这就是你要交代的？”
一个制服叔叔合上了笔录，温声对姜凡说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姜凡，我们是要帮助你的，你得好好配合我们才行。”
“到时候我们认你个主动自首、态度良好、配合积极什么的，对你也有好处，你要想好了啊。”
另一个制服叔叔则是一脸严肃，恶狠狠的瞪着姜凡，厉声喝道：
“姜凡！我看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你已经十八岁了，这种事能判死刑了！”
“我劝你少在这跟我装糊涂，说！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你找她要干什么？”
“......”
判死刑？
姜凡不是没研究过，这种事只是违法行为，但并不构成犯罪啊，至于判死刑嘛。
即便是真的，一般就是十到十五天的拘留，罚款额五千以下，也就够了。
对于情节比较轻的，都是拘留五天以下，或者罚款五百以内。
就算夏秋在现实中真是出来卖的，但姜凡并不知情，而且违法事实都没有，怎么说得好像姜凡杀了夏秋一样啊。
“我完全不知情啊，像我这种情况，是不是口头教育教育就行了......”
“而且我们两个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啊，我也不知道她是卖的啊，难道她还贩毒什么的吗？”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梦境中的夏秋和现实中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要是她真有其他犯罪情节，那姜凡真有些麻烦了。
他还要回北镇呢，这要是被留在这里配合调查，手机也不让用，姜萌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姜凡你也不要装傻了，没有证据我们不会留下你的，你越早交代，说不定能早一步洗清你的嫌疑。”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继续装模作样了！快说，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死者？
夏秋死了？
不可能啊，从宾馆离开的时候，她不还是好好的吗？
难道中毒了，到了派出所才毒发身亡？
姜凡心中一惊，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对，马上出声问道：
“她是怎么死的？”
“我真的没有说谎，只是觉得她是我梦中见过的人，才帮助她的，我们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这一点你们一查就能查出来啊。”
听了姜凡的话，两位制服叔叔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拿出了用证物袋装着的两台手机。
“姜凡，你的手机上，有联系死者的短信和电话，死者的电话上也有相应的记录。”
“而且，你发的短信内容也很明确，你和死者绝对早就认识了，并且你们十分熟悉。”
另一人则是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姜凡。
“哼，姜凡，你可别告诉我，这台手机也是你第一次用啊！”
“......”
姜凡还能说什么？
台词都让你给说完了。
这台手机今天之前，姜凡确实没用过啊。
八成是柳燕和死者有关系吧。
姜凡眼神一亮，正要说话，制服叔叔的一句话，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好，就算你说这手机你今天第一次用。我不管这手机是你捡的、抢的、偷得，或者朋友送的，都不要紧。”
“宾馆的监控我们看过了，你在前台打的电话，用的是这台手机吧。监控视频你需要看吗？手机上的通话记录还在呢，你也要抵赖吗？”
“说说吧，当时你联系死者干嘛了？”
姜凡当然不用看监控视频，也不会抵赖。
他在宾馆前台登记的时候，确实给姜萌打过电话。
姜萌，死者......
姜凡有些崩溃，一时间愣愣的看着两位制服叔叔。
难道姜萌见他一直没有回去，非常担心所以直接找到燕京来了？
姜萌出事了？
姜萌......死了？
“制服叔叔，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但是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姜萌她怎么样了？我妹妹她到底怎么样了！”
“啊！！！！”
“都是我不好，非要来什么燕京啊！”
“我脑子抽了嘛，跟郑天琪去什么秘境啊！”
“世界末日又怎么样！”
“啊啊啊！！！”
“我真特么该死啊！死了那么多人，我怎么没死啊！”
“制服叔叔，你们告诉我！你们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