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莫名的紧张。
因为旁边有位大叔已经看了过来,且眼神有点疑惑……
梵越觉得不是很有趣,为何人类非要围着来看一个人吐火。
还是用奇技淫巧的。
垂眸看向了怀里的人,然后一字一句地说:
“这有何好看,本座也会吐——”
“火”还没有说出来,白须瓷就连忙踮脚把人嘴巴给捂住了,双眼满是惊恐。
这是在说什么?!
白须瓷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看了,匆匆忙忙地拉着梵越跑了。
身后还能听到几句嘟囔声。
“这人也会吐火?”
“哟,还挺会吹牛的……”
梵越被拉到了一个巷子里,微微蹙了下眉毛,觉得很不懂。
吐火那种事,实在是太简单了。
为何要专门去看。
白须瓷扶着膝盖喘了口气,觉得实在太紧张了,再慢一秒指定会被人逮住问来问去的。
梵越把人下巴给扶起来了,略带不解地问:
“本座的确会——”
“打住!”白须瓷直接抱了过去,很是无奈地安抚了下,“我知道你会,嗯嗯嗯,我们什么都会。”
梵越捏了捏人的手,有点软。
“但是这是人间啊,我们会被抓起来的……”白须瓷小声嘟囔道,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甚至还探出脑袋往巷口那边望了望,确定那群人还在继续观看表演之后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太多人听到。
“谁敢抓?”梵越询问了下。
白须瓷:“……”
好像确实也没什么人。
不过就在这时,白须瓷略带无意地扫了一眼,然后一下子顿住了。
“欸?”
从梵越怀里直起身来,然后往巷子的尽头那里看去,微微眯了下眼睛。
“怎么了?”梵越顺着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微微挑了下眉,似乎是有些新奇。
白须瓷一下子有些拘谨,莫名觉得有点子尴尬,慢吞吞地解释道:
“这是……我之前变的,就一直放在这个巷子里。”
这个不起眼的巷子的尽头是一座府邸,并且上面还有个规规矩矩的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字。
——白府。
*
青云派最近总是有些乱。
倒不是因为诛杀邪祟的事,主要是因为新的掌门整日想要退位。
本来就大局不稳,如今上位又无心治理。
搞得大家都很焦虑。
萧云翊站在高台之上,略带无趣地看着下面的弟子比试,觉得当真是没有意思。
打来打去,一个有天分的都没有。
阿鹤又从来不愿意被拘束,自然不能拖累他。
萧云翊有些眉头不展,觉得那小兔子实在是不负责任,说好了的要杀了自己的。
结果把他放了又是干什么?
到也不能自杀,因为连带着阿鹤的命……
萧云翊确实没什么活着的欲望,他虽然大仇得报了,手刃了莲乾之。
但是得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人生节点都是安排好的之后,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重生又如何,说不准也是被安排的。
外面有阵风吹了过来,萧云翊的袍子被微微吹起。
台下的弟子好像是看到了,传来些兴奋的窃窃私语声。
“掌门来了?”
“真的是啊……我要好好表现!”
……
萧云翊本来只是打算看看这一批新招的弟子资质如何,但是一眼扫过去却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不由得眯上了眼睛,眉毛也拧了起来。
因为下方萧云鹤正在被一个女修拦着,似乎在说什么话。
“何时招女修了?”萧云翊喃喃自语道,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十分自然地回答:
“啊,今年扩招了,您不是说了吗?男子与女子不应区别对待,而应该客观地看能力如何的嘛?”
萧云翊转头一看,发现是那位整天在他耳边唠叨的那位长老。
“……”
好吧,他给忘了。
不过垂眸再度看过去,发现已经有了拉扯的动作,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成何体统!
身边依旧是传来劝说的语气。
“掌门您如此年轻,乃是青云派的福气所在,更是要竭尽全力振兴……”
萧云翊直接甩了下袖子,转身就下去了,全然没有在听。
长老:“……”
萧云鹤觉得这样不好,这种交易他没有干过。
“真的,师兄,你就帮我带个胭脂盒吧,不然我就没有礼物可送了。”紫荆有些祈求地说道。
过几日就是小师妹的生辰了,她这个作为师姐的,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唯一能想出来的就是人间的小玩意了。
但是她刚入门派,是不能随意下山的,这就变得很难办了。
不过大师兄应该是可以的吧!
“师兄你就帮我一下嘛!”紫荆拉住萧云鹤的袖子,面容真挚,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