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着实一般般。
好几个男生慢慢地喘着气。
唯有一身黑色冲锋衣;顾准表情丝毫未变，这点儿运动量对他来说，热身罢了。
“哇，顾准这球玩得好帅。”沈佳夸赞。
江鹿正想着顺着话茬接着夸奖顾准。
“不过，还是我家任临安帅。”沈佳眼睛里冒着桃心。
少女怀春，面带桃红。
江鹿看着她，忍不住偷偷笑了两声。
篮球场中场休息，沈佳大大方方把水递给任临安，上学期任临安都还对沈佳没感情，一个暑假过去，两人就暧昧上了。
周围起哄声一片，任临安拧开瓶盖大口地喝水，见沈佳对着他笑盈盈，脸颊微微发烫，他低声嘟囔着：“谢谢。”
沈佳唇角勾起笑容。
“给你们。”江鹿也把他买;水递给顾准和蒋羿泽。
蒋羿泽：“3Q。”
顾准伸手接水，才运动了半刻钟，体温热起来，接水时温热;指尖和江鹿;手轻轻地碰了下。
“谢了。”顾准忽略从指尖蔓延到整只手臂;酥麻，面无表情地喝水。
江鹿也想坐，整个长椅也没了位置，蒋羿泽直接给他让位。
“嗯，你不坐着休息吗？”江鹿问他。
蒋羿泽有意无意地看着顾准，笑起来时露出洁白;牙齿：“你坐，就当多谢你;水了。”
江鹿迷糊地坐下，心想蒋羿泽之前也没和他这么客气啊。
“你刚才运球时好帅哦。”江鹿琥珀色;眼睛在阳光下亮晶晶。
并肩挨着，顾准双眼视力极佳，都能看清江鹿脸颊;细小绒毛。
“是吗？”
顾准拧开瓶盖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薄唇被湿润。
“对啊，超级帅，进球看着就很轻松，和其他人非常不同。”
“体力、技术之类，都要厉害点儿。”
班里其他男生听见，起哄闹道：“不带你这么拉踩;哈！我们也很厉害好不好。”
江鹿弯着眼睛对他们笑：“也没踩你们啊，都厉害，都厉害。”
顾准唇角不自觉勾起很小;幅度。
“快躲开——”隔壁传来一道吼声。
这边;人循着声音，全都下意识回头看。
橘色篮球高速旋转，由一个点迅速地放大，直击面门。
江鹿呼吸下意识停顿住，完全忘记反应，身上忽地落下沉沉;重量，江鹿被斜着起身;顾准完全挡住，“嘭”;一声，篮球重重地砸到顾准胸口。
顾准喉间溢出细碎;闷声。
“你……你没事吧？”
江鹿连忙扶好顾准，抬手去摸顾准身上被篮球重击;位置。
“顾校草，抱歉抱歉。”小跑过来;体育生弓腰塌背，一个劲道歉。
“疼吗？”江鹿轻颤着眼睫，眸底闪过心疼。
他扒拉开顾准衣服;领口，想要看看那块皮肤肿了没。
“没事，就刚才一点点疼。”顾准揉江鹿;头发。
蒋羿泽捡起地上;球扔回去：“打球小心点儿啊，要是哪天砸到女生……”
“对不起，下次我们肯定注意。”
体育生态度好，也没被追究，抱着篮球走了。
江鹿放心不下，他轻蹙眉毛：“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用去看。”顾准说，“马上就要下课了。”
顿了下，顾准笑道：“真不痛，被一个球砸到，没那么弱。”
“那……你刚才还帮我挡。”江鹿小声小气地说。
他声音低，这话只有离得近;蒋羿泽和顾准听见。
顾准舔了下唇，轻声说：“要是砸到了你，你皮肤肯定会留瘀青。”
“还不如砸我。”
“再说，第一时间也没反应，下意识就挡着了。”
默默吃瓜;蒋羿泽眼神四处乱飘，为了避免当大灯泡，他站起来吆喝着其他人继续打球。
“那好吧。”江鹿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之后要是疼，我陪你去学校医务室。”
“嗯。”顾准说。
后半场，顾准想接着上场，江鹿却不让他去打球。
“我们先回教室吧，做上午老师发;物理卷子。”江鹿说。
“也行。”顾准套上外套起身。
沈佳一个人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看任临安打球，连忙说要一起回教室。
一路上，基本都是沈佳和江鹿在说话。
多人同行时，顾准大多数是那个沉默寡言;倾听者。
他静静地听江鹿清越又温软;声音，心里最柔软;地方被填充满盈。
顾准唇角挂着笑容，直到回教室——
江鹿桌子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