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引诱他欠下赌债,是要我们家破人亡啊!”
这事儿要是坐实,江胥的名声可就要毁在今天了。到时候别说是净美阁,就连陈玉的酸辣粉铺子怕是也难逃劫难。眼看着那小环母亲的面上已经挂起了胜券在握的笑容,江胥也是慢慢悠悠轻笑一声,视线从那小环的尸体上梭巡一周,这才笑着道:
“我知道虎毒不食子的典故,却没成想在您身上不大适用。小环这般模样,命都没了,您还要拿她的尸体来威胁与我,光天化日之下……”江胥拖长了语调,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若是小环泉下有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眼看着小环的母亲有意反驳,江胥便又扯了扯嘴角,这次却是放缓了语气,对四周围观的百姓拱了拱手,落落大方的扬声道:“诸位,我吴家门风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若我真是这般毒妇,定然是进不了吴家大门的。”
说着,江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些个事儿本就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是诸位真有兴趣,那不妨三日后见。到时县衙会审理这李家幼子欠下巨额赌债的案子,正巧这位夫人……”
江胥分外无辜的歪了歪头,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瞧着纯然的很。可偏偏那小环的母亲却是打了个冷战,就听得江胥笑着道:“既然这位夫人堵了我吴家的大门,那就将这污我声誉的案子,搁在一处审理好了。”
说着,江胥就又冲四周的百姓拱了拱手,瞧来似是那天桥底下卖艺的赚吆喝一般:“主卧记得要来捧场,公开审
理的案子在县衙可是少见的很呐!”
这话不必江胥明说,那些个百姓自然也是知道的。能在这时候有空围观豪门恩怨的,那都是对这些个八卦颇感兴趣之人。是以江胥这话出口,底下没一个人现出迟疑来,一个两个面上都是饶有兴味的模样。
目的达成,江胥自然不会再给那女人留下什么找事儿的机会。她扯着陈玉转身便走,径直将那女人甩在身后。
……
三天的时间流水般淌了过去,等江胥站在那县衙大堂与小环母亲当堂对质时,仍旧是一副施施然的模样。还不等那女人开口,江胥便先冲着县令拱了拱手,道:“县令应当知晓,那李家幼子欠下巨额赌债之事。”
县令倒也不知江胥打的什么算盘,可到底是吴易奚身边儿的人,他稍一颔首,算是卖个面子:“确实,苦主都已经坐在下头了。”
江胥闻言便是一声冷笑:“那您可知,那李家幼子坑骗百姓,祸害良家姑娘,还栽赃嫁祸,为祸乡里,借着我吴家势大,在那村镇之上横行无忌,拦路劫道之事?”
这些个消息都是江胥用这三天功夫打听出来的。吴家对家生奴才不大在意,可若是细查,怎么也不可能瞒得过这地头蛇的眼睛。县令闻言便是悚然一惊,若是江胥所言属实,这可就是一桩大案了。
底下的百姓们也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他们不过是来看场热闹,如何能想得到牵扯出这么大的案子?县令一时也顾不得情状,便赶忙站起身来,他大手一挥,喝令道:“还不快去查!此事若是属实,数罪并罚!”
说罢,县令便冲江胥拱了拱手,一本正经的道:“多谢姑娘告知此事,我为一方父母官,定然不能放任这般劣迹斑斑之辈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