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为她可以轻易地放下、很快地淡忘,然午夜梦回,才发现最难骗过的就是自己。
但至少她知道他安稳地活在这世上,而萧元度却是连一点指望也没有。
心疼着他的心疼,难过于他的难过。
“阿钊……”
待要上前,被萧元度握住了双肩,推开些许。
“我说这些,不为与你算旧账。我站在这,只问你一句,”萧元度微俯下身,逼视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时至今日,我这个人、我这颗心,还是你想要的吗?是吗?!”
姜佛桑无丝毫迟疑,点头。
点着点着潸然泪落,偏哽咽得厉害,只有扑上去紧紧抱紧他。
訇然一声,巨石落地。
萧元度扎着双手,好半日,才缓缓落在她肩背上。而后一点点收紧、愈收愈紧,以一股要将她揉进自己体内的狠劲儿。
紧咬着牙,低头贴近她耳边:“我只恨自己——”
只恨我的心不会死,恨我偏偏就是忘不了你。
恨我自己,至今依旧爱你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