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孤知道你并非曾经的赵国长公主,她入宫以来便从未被父皇宠幸,凭借着一手毒药便哄的父皇千依百顺,你使的好计谋啊!”
“不过不重要了,孤今日来便是要来监国职权,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昏厥不醒便由孤这个做儿子的代领治国吧!”
“当然,你若敢开口斥责,你我二人便万劫不复。”
曹长青声若蚊吟,只有坐在龙椅一旁的皇后苏依依听入耳中。
曹长青当初可是和上一任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她和眼前的苏依依样貌相差不大,但唯独神韵差了几分。
他不可能记错,当初的那个长公主,眉宇间可是有一颗美人痣!
而这,便是曹长青判定她绝对是假冒的原因!
刚欲出口的话顿时堵在胸前,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辩解。
那一双手顺着脚腕不断向上,待到膝盖之处才堪堪停下。
苏依依压低声音出言斥责,话还未说完便察觉到曹长青欲顺着膝盖上继续摸索了过来。
“够了!太子好生无礼!”
皇后几乎是瞬间勃然大怒,起身娇声怒斥。
瞬间,乱哄哄的朝堂在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无数人抬眸看向纱帘,等待
着皇后的抉择。
当初陛下昏厥之时,中间苏醒之时吩咐过,平时昏厥之时令皇后代行监国职权。
待太子明悟世事之后,监国职权交给太子。
如今太子如此肆意妄为,请太傅武神定会动摇庙堂平衡,王守成能否把持住这一言堂,还是两说。
“臣附议!此事事关重大并非太子爷一意孤行可为,若太子爷非要执着于此的话,臣便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臣也附议!太子年幼无知皆因无人教导,请皇后娘娘代而下旨,赐宰相大人为太子师,辅佐教导太子!”
礼部左侍郎方进与兵部右侍郎王杰二人拱手出言,言辞犀利态度果决。
文官人人颔首不语,末尾处那几个人面露不忿,但终究没有开口。
他们是仅存的清廉之人,虽处处被排挤,但也不愿与宰相同流合污。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皆汇聚在曹长青身上,而他挂着随性的笑容,抬眸望着苏依依,含笑不语。
“苏依依,孤知道你与宰相同流合污,但孤只想问一句,你们敢造反吗?”
“起事,无一例外师出有名!你们将苏倾城扔到孤身旁,想利用她来彻底瓦解父皇与孤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匪患四起各地民不聊生,父皇一次次批下赈.灾款项,去处怕是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吧?”
曹长青静静望着苏依依,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挂在脸上。
带给苏依依的,只是遍体的恶寒!
他为何一夜之间宛若变了一个人,彻底的改变令苏依依准备好的说辞一瞬间被推翻。
张了张嘴还未开口,曹长青便打断了她的话。
“苏依依,你真的以为帮着宰相推翻大晋,你就能当皇后?孤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对皇帝是谁毫不在意,你只想当皇后!”
“但孤提醒你一句,王守成能以寒门出身做到宰相,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苏依依沉默了,半晌之后撂下一句话转头离去:
“按陛下所言行事吧,既然太子想请太傅武神出山,那便依了太子。”
曹长青拱手接过一侧太监捧着的天子剑与帝玺,站在龙椅之前肃然跪倒,恭恭敬敬道:
“儿臣,定不辱使命!平内忧,肃外敌!”
言毕,曹长青看向刚刚以死相逼的二人,拎着天子剑走了过去。
“孤要是记得不错,前些日子你俩可是贪墨了十几万两白银,本是用来修缮城楼器械的银两,你俩贪了个干
净?”
曹长青盯着二人,玩味之色流露。
一个礼部一个兵部,手都伸到了工部去了。
若不是因为工部尚书一直是曹长青的人,这件事怕是他都不会知道。
如今自己如愿拿下监国职权,皇宫之内三万禁军任由调遣无所不从!
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的曹长青,必须要杀人立威!
杀的官高了把王守成逼急了,狗急跳墙就麻烦了!
但杀的人也不能低了,于是乎目标便放在了刚刚出言劝谏的二人身上。
方进一愣,抬眸狐疑盯着曹长青看了半晌,讪笑一声谄媚道:
“太子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臣平日里给您进献的奇珍异宝稀兽古玩可不在少数!为了捕获蛐蛐,臣可是跑了千里耗费了好几个月!”
嗡!
天子剑霎时间横跨在了方进脖颈上,鲜血缓缓渗出,疼痛感瞬间让方进惊醒!
今日,太子是真的想杀了他!
为什么!?
他平日孝敬太子可不算少!
“为什么,太子爷臣哪里得罪您了,亦或者您想要什么大可开口就是了!”
方进着急忙慌的抬眸盯着太子,双手连连挥舞想要求一条生路。
人在濒死的时候,如何能
不惧怕!?
“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