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而已。它能够为008和它宿主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希望远在快穿总局的008此行顺利,能够让目前棘手又不利的局面有所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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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夏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装修奢华却非常凌乱的房间内。
面前的茶几和地上散落着几个早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茶几的角落,一款造型别致的水晶烟灰缸里积着厚厚一层烟灰,上面还塞满了烟头。
房间里没有开灯,很是昏暗。
明夏适应了片刻,待到脑内尖锐的疼痛有所缓解后,这才慢吞吞扶着沙发站起身。
大概是因为昨天喝了酒的缘故,身体里的酒还未完全代谢,走起路来还有些飘。
明夏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怀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昨天究竟喝了多少才醉成这样。
在原地站了会儿,确定意识逐渐清明,不再受酒精影响后,明夏这才再度往前走,行至窗帘前,伸手将其彻底拉开。
瞬间,无数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洒了进来,原本昏暗的房间因为阳光的侵入而顷刻间明亮了起来。
明夏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屋子里满是酒水与烟草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刺鼻味道,她伸手将这间房子里能开的窗户全部打开,使新鲜空气得以流通。
做完了这些,明夏这才感觉自己整个人终于又活了过来,也终于有功夫观察自己目前所处的这间房子。
从装修和面积来看,这间房子的主人应当不太差钱,家里的整体风格简约却不简单,处处都能看出设计者留下的巧思。
无论是家具家电还是不甚起眼的小摆件,几乎无不精致,只是看着便给人一种价值不菲的感觉。
房子的主人以前大概也是个非常热爱生活的人,入门的鞋柜上、客厅的茶几上,乃至厨房的餐桌上都放着花瓶。
只可惜主人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顾上打理它们,导致花瓶里不少花都已经发黄枯萎了。
明夏刚准备接收身体原主人留下的记忆,一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循着声音在客厅里找了半天,才终于在沙发的夹缝中找到了两部手机,其中一部已经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另一部仍在坚持不懈响铃的,明夏打开一看,发现电量也已经徘徊在生死线上了。
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刚要去接,响了许久的电话铃声却在明夏准备接通的前一秒戛然而止。
明夏挑了挑眉,看了眼手机屏幕,发现来电人是一串光秃秃的手机号,并没有详细的备注。
而同样的电话,从昨天下午开始,几乎每隔一会儿就会打来一次,翻翻通话记录,光这一晚上就打了一百多通。
不过没一个能顺利被接通就是了。
就在明夏犹豫着要不要把电话拨过去时,好容易安静下来的手机再次响起了铃声。
明夏思索两秒,终于接通了电话。
电话才刚接通,男人冷漠的声音便从听筒传出。
“你在哪儿?知道我找你找了多长时间了吗,外面现在已经乱套了,你今年都多大了,早就已经不是孩子了,能不能别玩这种一出事情就消失的小孩子把戏?”
“我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现在立刻马上把你的助理从我这里带走。”
“曝出这种丑闻,我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了,希望你和你的团队最好给我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让事态进一步失控的冲动行为。”
“我已经把你放在我这里的所有东西全部打包好了,明天晚上八点前如果你不来拿的话,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部丢进垃圾桶里,我说到做到,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看。”
一长串单方面的指责如连珠炮似的从电话那端传入耳朵,明夏愣了愣,没急着开口,却也没打算就这么站在这听着。
她从沙发上的白色手提包里找出了充电器,给手机插上,开了扬声器后直接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然后她在洗手间里找了块干净的抹布,开始着手收拾起桌上的垃圾。
电话那端男人的输出持续了很长时间,可吵架这回事,本就需要有来有往才能吵得起来,一个人输出没人搭腔,吵着吵着男人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有在听我讲话吗?”
起初男人显然以为明夏是被自己给骂懵了,可等了这么久都不见她开口有哪怕一句辩驳,反倒是依稀听到易拉罐碰撞发出的轻响,这让男人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明夏刚将收拾好的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回来看到电话居然还没被挂断,不由有些诧异地凑过去,看了眼上面的通话时长,已经快要半个小时了都。
明夏想了想,摸不太清对方到底还在不在,于是不太确定地问了句:“喂?”
谁曾想,这一声‘喂’宛如戳到了电话那端男人的痛处似的,几个粗重至极的深呼吸之后,男人强压着怒意冷笑了一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风光无限的当红小花旦吗?”
“明夏,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吧。”
说这句话时,男人的声音罕见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