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试图解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职业只是一层外壳,人品私德不由职业决定。”
沈灵均笑笑没说话,转头对姜茶:“时间也挺晚了,你既然明天要上班,舅舅就不给你订房间了,早点把你送回去。”
顾方池被他忽略得很彻底。
梁承大为惊奇,一直等到沈灵均和姜茶走出视线才大胆“嘲笑”:“看样子,姜茶的舅舅不太喜欢你……”
顾方池一个眼神刀过去。
梁承继续不怕死地说道:“这真稀罕,竟然有不喜欢你的长辈。”
“有。”顾方池开了一个冷笑话:“我爸。”
顾方池搞清楚陌生男人的身份,愤怒消失了,变成些许茫然,但这些情绪变化没有写在他的脸上,只从他垂于身侧放松下来的手窥出些许端倪。
他长舒一口气,转身离开。
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竟有些落寞。
梁承赶紧追上去:“喂!等等我,兄弟!”
梁承拍拍胸脯:“不就是讨长辈欢心吗?这个我擅长。”
顾方池疑问:“你见过亓家长辈?”
“那倒没有。”梁承是没有被亓六小姐过明路的人,原因是亓六小姐说她家长辈觉得梁承搞新产业过于浮躁,还要再观察观察。
对此,梁承只有六个点想说:“……”都是做生意的,怎么还搞起来优越感?
在顾方池看来,亓六完全就是利用梁承,没有半分真情可言,但梁承总能三番四次地栽进去。
直到梁承保证:“我这次是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我要是再心软我就是狗!”
顾方池无语凝噎,一言不发地走了。
“哎哎,你应该相信我。”梁承说。
顾方池冷漠地说:“我不和狗做兄弟。”
很明显,梁承的承诺在顾方池这里已经没有信誉了。
梁承说:“你这个人不如我会放下身段讨长辈开心,这一点你总承认吧?你看我当初要不是从我外祖父那里游说来创业资金,哪有现在的辉煌?”
顾方池停住脚步,“怎么做?”
……
姜茶已经坐上了小舅舅的车,司机开车,她和小舅舅在后排并排坐。
姜茶双手放在膝上,腰板挺直,被车内寂静的气氛搞得有些紧张。
“舅舅?”姜茶首先试探地问:“您是不是不太喜欢顾方池啊?”
“没有。”沈灵均否认。
“真的?”姜茶说:“那您觉得他做您外甥女婿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还说不是对他有意见。
姜茶试图为顾方池说些好话:“其实他人挺好的,不是那种花心的人。舅舅要是因为他前骨科医生的身份对他有偏见,他也太冤了。”
姜茶还以为事情出在顾方池当过骨外科医生上。
“我岂是那么浅薄的人。”沈灵均不为所动,既不承认自己不喜欢顾方池,也不松口。
直到快到姜茶住的小区,沈灵均才微微透露:“你怎么能追他。”短短六个字的陈述句,暗藏舅舅的生气。
沈灵均严重怀疑顾方池知道姜茶喜欢他,毕竟顾方池长了一张看上去不像蠢人的脸。
若是这样,沈灵均可有一笔账和他算。
沈灵均已经间接认定,是顾方池蛊惑外甥女,故意吊着她。
这样的事情沈灵均见得多了,他是有一定阅历的人,顾方池也不是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可姜茶刚从学校里出来,单纯不知世故。
这话听上去或许显得刻薄,但事实如此,年轻的女孩在他们眼中犹如一张白纸,两个人不是同一层面的对手。
沈灵均向来认为,男人爱对年轻女孩下手,一方面是贪图美色,另一方面他们已经无法匹配同年龄层的女性,所以只能利用虚长的年纪,和用时间堆积的浅薄成就,来获得刚入社会的小孩儿的仰慕。
而这些人什么也不用付出,他们只需要给自己套上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人设,勾勾手指,年轻的女孩就飞蛾扑火一般献出了真心。
太无耻。
沈灵均自认为在生意场上不是个好人,但从不干这些无耻下作的事情。
更何况那些年轻的女孩让他想起家中的小辈,沈灵均有时候起恻隐之心,甚至会稍加阻拦。
只是偶尔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想到这里,沈灵均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没想到,到最后,自己家竟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给偷了。
“舅舅,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沈灵均原本只是路过,察觉到外甥女有情况才特地来一趟,如今情况大不妙,他更不可能轻易走了。
沈灵均想说半个月,又改口道:“半年吧。”
“半年?”姜茶吃惊:“过年也不回去吗?”
哦,对,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
这又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沈灵均说:“算了,今年不回了,省得又被催婚,心烦。”
自姜茶有记忆以来,小舅舅好像就没有谈过女朋友,但又听长辈闲聊时说起,曾经谈过一个。
姜茶便问了:“舅舅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