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心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一出。林兰池又摊开两手,平静指道:“小人右掌上因为挨家法,曾经裂开过,所以留下了似掌纹的痕迹。”
她声声泣血,眼中带红,手握成拳问崔婉心道:“你说我养尊处优,所以便可以十多年对我毫不理睬吗?”
“我...我没有!”
崔婉心还是下意识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在崔家是这样的日子,一定是你不听话,所以才——”
“你这十几年来,只给我寄了几封信,所有的信我都收在身边,要我拿出来对峙吗?”
那些信原本是太子殿下看过的,后来收起来不想给林兰池看。但偏巧林兰池有天找东西,找到压在箱子里面的信。
十多年啊。
她可曾想过有个孩子,曾经日思夜想她来身边?
她想不到!她忘记了!
林兰池失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来看着崔婉心,似乎彻底找不到她身上母亲旧日的痕迹。
林兰池低声道:“那天下午,我和崔汀嫣站在湖边,崔汀嫣推我下湖,想要我死。”
“是别人救我,才让我活过来,但还是高烧不退,受了家法。后来她见这计谋不成,又设计放进来戚家二爷,试图让我失去清誉,只是这次她失算了。”
林兰池失望道:“时间地点,事情从头到尾,我都能说得分毫不差,若是母亲不信,也尽管去请人找来人证。”
她想起什么,又摇摇头,自嘲道:“对,我还忘了,母亲甚至连人证都不愿意找,便定了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