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五公主却不甚满意:“父皇,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秦落蘅她与三皇兄……” “汝安。”天圣帝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五公主不情不愿,但好在还是有几分眼力见。 平日里她能在宫中耀武扬威,不过是仗着她的母妃盛宠不衰罢了。但今日父皇明显不想给自己出头,不想让自己攀扯三皇兄,那她只得作罢。 沈照心下思索:皇帝既有心偏袒五公主,秦落蘅不知道什么时间会醒,如果她醒来揪着五公主不放,这件事恐怕就会变得更加麻烦。 沈照认为,此时,她需要一件事情来转移皇帝的注意力。 她余光扫到陪侍在皇帝身边的不是吴总管,而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小太监,于是她心中有了一个祸水东引、转嫁危机的办法,于是缓声道:“父皇,其实儿臣是有要事禀告。” 她只是想起来,这个小太监,好像就是是平秦王在皇宫安插的探子之一。 良久,沈照才听见天圣帝询问道:“什么事。” 沈照垂眸:“兹事体大,昭懿想单独禀告。” 此时的天圣帝听这些儿女情长其实也早就倦了,这些事若不是今日有些许空闲,他听都不会去听。 于是他终于在这里给这件事做了盖棺定论:“今日之事左右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酒席还未散,煦儿和子都既然换好了衣物,你们二人也自行回到酒席上去吧。”皇帝向三人摆摆手,然后看向沈照:“长公主就随朕去御书房。” 沈照躬身行礼:“是。” 临走前沈照还不忘吩咐宿雨和朝烟:“宿雨留下照料秦姑娘,朝烟先回凤仪宫,等宴席将尽之时,请来秦姑娘的母亲。” 秦落蘅纵然昏迷,也不能一直留在三皇子的偏殿中。 ………… 御书房内,天圣坐在上位,帝不慌不忙看着沈照:“昭懿有何事要禀告?” 侍奉的人都候在外面,此时的御书房只有他们两个人。 “儿臣前几日在御花园看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遮遮掩掩地和一个禁军禁军模样的人在交谈,还给那人递了纸条,好像在传递什么信息。儿臣看那人形迹可疑,便暗自记在了心上。” “今日在三皇弟的宫中,看见父皇身边跟着的并不是吴总管,而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儿臣就好奇地观察了一番。” “父皇,现在儿臣可以断定,今日您身旁随侍的小太监,正是儿臣那日在假山后看到的人。” “这本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如今这人竟是在父皇身边侍奉,儿臣便不得不向父皇言明。” 天圣帝听完,开口询问道:“和他接头的另一个人是谁?你可有看清?” “未曾。”沈照摇摇头。 “真没看清?”天圣帝再问,眸中尽然是审视。 沈照还是摇头。 天圣帝沉下眸子,目光却始终放在沈照身上,不知道在思虑或者衡量些什么。 沈照迎上他的审视,不躲不避。 天圣帝沉下来脸来:“昭懿若无事便先告退吧,” “是。”沈照温顺地答道。 沈照还未走出御书房的门,就听天圣帝沉声向外面喊道:“云棋!” 一个小太监闻言匆匆走了进来,与沈照擦肩而过。 沈照故意放慢脚步,还听到里面传来小太监的争辩:“不可能!绝无此事!长公主殿下这是诬告!” 云棋不可置信地天圣帝,他这几天好不容易靠着吴总管请病才能靠近皇帝侍奉,他小心翼翼,这几天根本没敢给那边传信。 沈照神色淡淡,走出御书房。 好吧,这确实是她诬告,但这个人却并不是被冤枉的。 她只需要随便编出个理由供出这个人,皇帝只要用心查,必定会查到真正的罪证。 至于皇帝,沈照又想起刚才天圣帝审视的目光,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 这也是她知道那么多信息,却不主动向天圣帝透露的原因。 她的父皇,也并不是完全信任自己。 她虽然与天圣帝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但她就怕说多错多。 ………… 当沈照从御书房走出来的时候,申时将过,宴席应当已经结束了。 宿雨此时正在外面候着,见沈照出来,上前耳语道:“秦夫人来带走了秦小姐,只是二人神色都不太好。秦二小姐还说了很多不太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