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一身。这要是在皇宫里,怕是早就被处死个十回八回了。” 昌敏郡主陪着笑,语气里也尽然是隐忍的怒气:“殿下莫气,昌敏下去一定严加管教,定会给两位殿下一个交代。” 随行的女眷们也赶忙都劝解着二公主消气。 这时,一道女声却突然道:“贵人们莫吵,您听,这屋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此言一出,四下俱静。 二公主此时正在气头上,哪管什么声音不声音,当即手下一用力,一把推开了厢房的门。 从头到尾听完了这场闹剧的沈照,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此刻陆机的衣服穿上了没有。 二公主一推开门,一行人却愣在原地,与陆机面面相觑。 二公主眨了眨眼睛,惊异道:“陆大人?” 陆机还在从容地系着腰带,面无波澜:“见过二公主殿下,昌敏郡主。” “陆大人怎在此处?” “殿下又为何在此处?” 二公主被反问懵了,呆楞了片刻,后过头去看向身后的女眷:“刚才是谁说这间屋子里有奇怪的声响的来着?”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最后推出来一个浅粉色衣服的小侍女。 见又是自家马场的侍女被推出来,昌敏郡主眉头直跳,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这批侍女今日简直是状况频出,简直都快要害死她了。 那侍女慌忙跪下,目光恳切地看向二公主:“殿下,奴婢当时确实听见屋内有动静。似乎是……一男一女的交谈声,只是门一开就没有了。” 众人闻言,面色都开始有些心照不宣起来,若说这新科状元郎借着马场的厢房与人私会,那对象又是谁呢?思及此,众人的目光都开始在房间里四处乱瞟,似乎要在这间算不得宽敞的房间里揪出第二个人来。 只是这间房间摆设较为简单,几张桌椅,一扇薄薄的屏风,根本就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 昌敏郡主还尚且年轻,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心下着急,赶忙打着圆场道:“许是这婢女听岔了吧。这里哪有什么一男一女,姐妹们千万别捕风捉影,平白地玷污了陆大人的清白。” 只是那侍女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眼神忽然又坚定起来,竟然径自站起身上屏风后去找人:“不可能听错的。而且方才还没走近呢,奴婢远远地就看见长公主殿下走进来了。” 一提到长公主,一时间,众人的脸色就愈发古怪了起来。 长公主在出嫁之前,与新科状元郎陆机的桃色绯闻早就传遍了整个盛京。陆机在曲水中一手拿起了长公主的水灯,之后两人又一起同游东湖,举止亲密。 长公主现下虽然已经嫁入了平秦王府,但是据说是与平秦王世子陆榆感情不睦。那此时两人私下见面,互诉衷肠,倒是也说得过去。 二公主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这狗奴才,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眼看那侍女一阵翻箱倒柜,竟然还来检查后窗,沈照赶紧急步绕道前门:“各位妹妹怎得都在此?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见沈照从外面走进来,这群人赶忙收了八卦之心,规规矩矩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众人都不敢接沈照这个话茬子,难道要说她们聚在此处是要捉长公主的奸?不好意思,她们现在还并没有这种骨气。 这些人不敢,但现场却有人敢,秦落蘅挑了挑唇角,挤出一个近似挑衅的笑:“这侍女说,看到长公主殿下与陆大人在此私会来着。” 严格来说,那侍女并没有胆子敢这样说,秦落蘅还自动给她补全情节来着。 听了很久的陆机皱眉:“一派胡言。” “是吗?”沈照看向陆机,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又朝着秦落蘅笑笑,“片面之词当然不可信,本宫刚才也在附近逮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丫鬟,不如大家听了她的供词再做判断也不迟。” 沈照说着轻轻地拍拍手,陈清安跟提小鸡一样提着那个叫云喜的丫鬟,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其丢到了地上。 云喜直到被陈清安那么一丢,朝烟随手抄起来厢房内桌子上茶壶中的冷水浇下去,才悠悠转醒。 沈照垂眸看着地上的云喜,悠悠道:“本宫不过是来厢房换身衣服而已,岂料这婢女竟然将本宫带到这男子更衣厢房来,还好本宫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故才没有踏入。” “谁曾想,没过一会儿,陆大人也被带到此处来。” “而现在,诸位姐妹又尽数被人故意引到此处来,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其中似乎大有文章啊。” 云喜闻言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