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谢镜纯有些不高兴:“有钱就要浪费吗?” 再说,她在临城一没有住处二没有朋友的,难道要让前男友陪着去医院做检查?检查完再顺手去他家借宿几晚? 杭之景吵不过她,只能如她所愿,将她送去了机场。 他拉着她的小箱子,看着她办理登机牌,看着她办理托运,然后将她送到安检的地方。 就像很多年前,他每次出差,她送他时一样。 在进入安检入口的前一刻,杭之景停下脚步,对身前的谢镜纯说:“你注意安全。” 谢镜纯咧了咧嘴:“我27了,不是7岁,你放心吧。” “行。”杭之景将她的背包递回到她的手里,“一路平安,落地发条信息,燕城见。” “好,燕城见。” …… 燕城的夏季,燥热难耐。 昨日淅淅沥沥落了点雨,今日天却像是没下透一般,依旧沉闷得厉害。 “日复一日”咖啡店没什么客人,桑图早早关了门,端着刚榨的西瓜汁,去后院找谢镜纯。 本以为这个鬼天气,谢镜纯会待在空调房里,却没成想这人躺在廊下的摇椅上,右手捏着几份文件,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蒲扇。 她将长发扎成了丸子头,顶在头顶,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看起来很是放松舒适。 谢镜纯听到声响,抬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瞅了一眼:“没客人?” 桑图“嗯”了一声,将果汁放到她身边,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材料:“长风哥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谢镜纯垂下眼睫,本来不想搭理他,但这天气燥热的让她烦躁,忍不住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一旁地上,坐直身体,端起刚拿过来的西瓜汁一饮而尽。 加了冰块的西瓜汁顺着她的食管到达她的胃里,冰冰凉凉的触感好歹让她冷静下来不少。 她烦躁地回答:“没有,翻来覆去还是那些东西,没什么新发现。” 桑图吊儿郎当地坐到一旁的围栏上,靠着旁边的柱子:“我说,你的第六感会不会错了?” 谢镜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又泻了气:“其实不完全是第六感。”她抿了抿唇,“你知道,长风他是被放弃的吗?” 桑图一愣:“什么意思?” 谢镜纯回忆道:“他被砸到之后,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但没多久,就被宣布了脑死亡。是高伯父和高伯母……是我们,放弃了他,按照他生前签署的协议,捐献了他的器官。” 桑图有些不明白:“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谢镜纯无意识地抓着衣服的边缘:“……是救护车到的速度。” “长风是在回家的路上被砸的,那个时间,路上应该很堵。我事后问过附目击者,他们都说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这不应该啊……这些我和杭之景他们都说过,但是他们都说我想多了,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桑图思考了一下措辞,谨慎开口:“老板,谁杀人,会提前帮他叫救护车啊?而且,有可能路上的车子,道德意识极高,看到救护车,都主动让了路,所以才能那么快的赶到呢?” 谢镜纯不再争辩:“或许吧。” 俩人正说着话的功夫,天空中又下起了雨。这次的雨又快又急,噼里啪啦的打在青石板地面上,开出一朵朵的花。 谢镜纯神色随着雨滴飘回了高中最后一个暑假。 那时杭之景和高长风即将大四实习,为了庆祝她毕业,陪她疯了一整个月,也是那个月,她和杭之景确认了关系,谈起了恋爱。 那时她刚刚成年,担心高长风回家和高伯父高伯母告状,和杭之景商量后决定,先不告诉高长风。 但高长风还是发觉了。 朝夕相处的三个人,是瞒不住秘密的。 那也是个夏天,也是个雨天,他们三人窝在她的家里,一起打着游戏。 窗外的雨声,空调呼哧呼哧吐着冷气的声音,键盘的敲击声。 杭之景中途去补眠,客厅里只剩下她和高长风二人。 一局游戏结束,趁着空隙,高长风突然开口:“你很喜欢之景。” 她吓了一跳,没多想他是如何发觉的,只是笑嘻嘻地承认:“但他更喜欢我。” 那时候,高长风是什么反应来着?他好像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说话。 那时的她在做什么来着?没心没肺的刷手机,还是吃着桌子上高长风为她洗好的水果?总之没注意他的表情。 但这么多年后,在当年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