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时日久,多是事端,不过琳娘年纪差不多该择婿……
后院里多许多陈家姐姐妹妹,都是来玩纸鸢的。
福宝自然是高兴,还给几个小妹妹教怎放上去,“呐你快,天上飞的高高的风筝,那个就是我的,我和我阿爹一放上去的。”
“你好厉害啊阿哥。”
“那当然啦,我和阿爹都好厉害。”福宝骄傲挺胸膛,然后给小妹妹们教怎放。
人多伺候仆人也多,端茶送水还有水果切盘,有的略微年长的不爱放风筝,也可能是想在黎周周跟前表现,让下人端绣花架出来,坐在那儿开始绣花——这也不难想。
黎周周是顾夫人,虽说顾兆是陈翁的下属,面上说来也该黎周周这位顾夫人处处捧着陈夫人才是。可面上是一事,现实中嘛,今昭州城有眼就能出来,谁才是这个——大拇指。
陈家的女孩子在顾夫人这位贵人跟前做表现,女孩所求也不过是好名声,传出去以后好嫁人。顾夫人夸赞一句,比其他昭州『妇』人吹捧千句都顶用。
“花绣的好。”黎周周便夸句,在昭州地界这水平已是不错。
陈家孙女自是高兴,笑的矜持谢顾夫人。黎周周笑笑不在说,同福宝去和陈二小姐讲讲话,这样聊一就该家。
“我想送她去学校,可她想陪陪我,我这有什好陪的。”陈二娘说着。其实心里也晓得,女儿害怕她没。
黎周周便道:“我观二小姐气『色』好许多,再养养身体,明年开春,琳娘想去学校也能再读个一年半载的。”
“这哪成,明年啊,我家琳娘十八该择亲,原是我耽误——”
“阿娘,我才不择亲不嫁人呢。”琳娘缠着阿娘手臂说。
陈二娘亲昵责怪:“说什混话呢,哪能不嫁人不成亲呢。”
“我只想阿娘身体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陈二娘笑笑,却没多说,她哪里有那个命啊。
没一,顾大人亲自上门接人,又是一通寒暄客气。陈家留顾大人一家吃饭,顾兆拒,说爹还在家中等他们去吃,便带着福宝和周周出来。
陈家人太多。
在昭州也不像京里,什女眷不外男那严防死守,反正陈翁随『性』,顾兆其实也爱这样风气,更像现代里,串门走亲戚,唯一一点就是陈家人多,女眷孩子多,每次客气寒暄,离家得说半个多小时才能撤。
尽管能出来应酬的都是正经夫人,孩子们不提都能客。可即便这样,顾兆还是分不清认不清,也没放在心中。
“我说还是咱家好,简单一,没那『乱』。”顾兆最后感叹。
黎周周笑,想都没想过相公纳妾这事。自然有人在他跟前委婉提过,还跟他说贤惠大度,塞自家姑娘给顾大人传宗接代——总一个哥儿不是事。
说他家女儿何话何乖巧,绝不在他跟前『乱』来,不敬着他这个大房。当时黎周周就人打发出去,且后头生意场上,断不和此人做买卖合。
这事黎周周没在顾兆跟前提过。
相公没那个心,他干嘛还提。
福宝叽叽喳喳说着放风筝,还问家吃什。顾兆捏儿子脸,“去便知道,我掂掂,是不是又长高?”
黎周周又是轻笑,知道相公拿长高,代替长胖。
不然福宝是饿一顿,爹就说:福福才不胖?谁说你胖的?你爹啊?
顾兆:……
度过愉快的周末,黎照曦个人一周时间表到周一,黎照曦又的大早背着书包去官学。顾兆是上衙门,正好拎着黎照曦一同去。
“我送他就成,你在家多歇歇。”
“没几日该放工钱,我今日去几家工厂,顺便再建的厂何。”黎周周今日也出去,不过不急。
福宝跟他阿爹挥手手,他爹拎着出门,扭头就垮着一张小狗脸。
“瞅瞅你那模样,跟汪汪没肉吃一个样。”顾兆笑话。
黎照曦说:“我是像汪汪一样就好,可以不用上学,整日里跑跑玩耍,还有肉肉吃,还有福宝同它玩球。”
“你也知道,福宝和黎照曦是俩人啊。”
黎照曦一愣,怎就是两人?福宝就是他呀。
“福宝是小孩子,黎照曦嘛就是长大的小孩子,以后叫你大名的越来越多……”
“那叫黎照曦明年能和阿爹走商送货吗?”
“你明年八岁吗?”
黎照曦重耷拉着小狗耳朵,还不当汪汪呢,黎照曦是当汪汪,肯定是一只可爱帅气的小狗子!
不管胳膊下的小孩何天马行空『乱』想,总归是他爹压制,送到官学中,亲眼进官学,同其他送孩子上学的父亲拱手称好,顾大人心情明媚的溜溜达达上马车,去衙门。
昭州厂的工钱是一月两结。
其实一月一结比较省事,对工厂来说做账也简单。可这一月两结也是因地制宜,当初在吉汀招工人,说是女郎哥儿,附近村子人人自危,怕是干别的勾当不说,赔人还拿不到钱。
黎周周便说一天一结。
后来货出来,干的久,厂子不是什不得人勾当,这天天结的工钱变成半月一结,若是一月一结时间拉的久,百姓心中总是不放心,钱到手里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