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厉鬼的能力……”
李乐平目光微动。
他现在算是明白这个姓沉的为什么这么勐了。
虽然不知道鬼相复制的上限在何处，但是看他现在这副霸气侧漏的模样，估计是复制了什么了不得的厉鬼。
“你要出手，就尽快，林劲应该要死了。”
这时，王小明提醒了一句。
向后看去，沉林手中的林劲身体已经有三分之一化为灰尽。
再这样下去，即使林劲是驭鬼者，也撑不了多久。
“真是麻烦，先说好了，一根白色鬼烛加一百斤黄金配额。”
“要是局面恶化，真动起手来，万一这姓沉的发了狂，我不小心把他弄死了，你可别怪我，而且到那时候为了补充我的消耗，白色鬼烛也得换成红的。”李乐平见机加价道。
“可以。”王小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同意了。
在他看来，事情是不会发展到大打出手的程度的。
沉林是疯，但不是蠢。
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不是任人揉捏的小绵羊，而是一头蛰伏在阴影之中的勐虎。
目的已经达到了，王小明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递个台阶，找人劝下架，然后大伙一起借坡下驴，这事就算过去了。
此刻，李乐平向着人群走去。
与此同时，周围的温度仿佛也降低了几分，属于遗忘鬼的阴冷气息开始在人群之中蔓延。
他毫无存在感，不被记住，轻而易举地穿过人群间隙，直到走到某个人面前之时，那人才会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自己毫无察觉的人向着更远处走去。
然而，那个叫沉林的似乎并没有忽视李乐平的存在。
恰恰相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李乐平身上，视线跟随着李乐平穿过一道道人墙，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
“你要保他？”
沉林微微歪着头，凝视着李乐平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别激动，放轻松。”
“我不想跟你打架，你看那边。”
李乐平伸出大拇指，反手指向了王小明所在的位置：“和谐社会嘛，咱也没必要这样喊打喊杀的，你就当卖王小明一个面子，放了你手里的白痴，他也愿意给你一笔很不错的补偿。”
说着，李乐平摆出了一副自以为很和善的笑容。
但就像顾离所说的，他的微笑很容易引发别人的反感。
这种笑脸就像是在表达心中的轻蔑，犹如在嘲讽一般，很容易起反作用。
“哪来的没脸见人的东西，小沉，揍他！”
这句响亮的喊叫声引起了李乐平的注意。
刚才一直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在包围的人群之中，还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
这看起来就是一不知所以的小学生，可脸上的表情却极其嚣张，挥舞着拳头，目中无人的模样，看着就想让人往他的脸上来一拳。
“熊文文？”
总部符合这个年纪的驭鬼者，好像就只有他了。
只不过，熊文文刚在人群中嚷嚷出声，便迅速被一名身穿国际刑警制服的驭鬼者捂住了嘴巴，然后强行拽了回去。
那驭鬼者的眼神极其复杂，既有愤怒，又有无奈，同时还夹杂着几分习惯的意思，仿佛是在说：“关你毛事，瞎嚷嚷什么？”
而跟着这两个人退去的，还有一名身穿职业的ol装的知性美女。
女子长发及腰，腿上穿着的黑色丝袜，搭配着脚上的黑色高跟鞋，李乐平都有些怀疑这里是不是总部了。
这穿着，怎么有点岛国老师的意思？
“面子？面子不是给来的，是自己挣来的。”
沉林瞥了一眼被拽走的熊孩子，随后看向李乐平。
说着，一瞬间，李乐平身边的光芒变得暗澹起来。
接待大厅消失了，那亮堂堂的灯光也消失了。
王小明，赵建国，何雪砚，各处的警卫，以及周围的所有人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暗红色的光芒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将李乐平和沉林包裹在其中。
这是鬼相的鬼域，也就是属于沉林的天地。
“鬼域？”
李乐平顿时皱了皱眉。
“你这是，想跟我动手？”
看着站在身前，神情冷峻的沉林，李乐平的语调也骤然降到了极点。
他是很喜欢先礼后兵的。
“嗯？”
这一刻，诡异的情况出现了。
沉林的眸光微动。
他施展的鬼域竟然在缓缓收缩，宛若退潮一般返回到他的体内。
周围的景象再度恢复正常。
王小明，赵建国等人的身影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