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四十刚出头。
年轻的时候他是一个帅哥,用现在人的话说,简直帅呆了,酷毙了,应该拉出去枪毙了。
那时候他有很多人追,跟现在的海亮一样,街上一站,大姑娘小媳妇就哇哇的往上扑。
大栓婶也在追逐王庆祥的行列里,只可惜当初的海亮娘抢先一步,用老酒将男人灌醉,拉进了高粱地,并且把王海亮给搞了出来。
所以大栓婶只恨自己失去了天机,没有先下手为强。
二十年的时间,她依然对王庆祥有好感,念念不忘,现在自家男人坐牢了,等于守了活寡,守寡的日子不好过啊。
特别是晚上,寂寞,空虚,十分地冷,棉被怎么暖也暖不热,她渴望男人的抚摸和拥抱。
王庆祥摸了女人……的脉,看了女人……的眼底跟舌苔。然后问:“你哪儿不舒服。”
大栓婶说:“庆祥哥,俺全身都不舒服,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哪儿也不舒服。”
女人一边说,一边准备解扣子,打算让王庆祥为她深入检查。
王庆祥可是个非常要脸面的人,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立刻明白大栓媳妇找他不是看病,而是意图不轨。
他的老脸腾地红了,说话也结巴起来:“你……没病啊。”
大栓婶道:“谁说没病?不信的话,你摸摸……”
她的手拉着男人的手,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扯,王庆祥跟触电一样,将手蜷了回来。
男人赶紧站起来说:“你真的没病,要不然我给你开几服药吧,专门去火清热的。”
王庆祥立刻扑向了旁边的药柜子,准备为她抓药。但是女人却说:“俺喝不惯药。”
王庆祥呆不下去了,这女人分明是在轻薄他,他有气也生不出来。
而且他知道,只要自己靠过去,女人一定会做出让他想不到的事儿。
哪知道王庆祥老谋深算,立刻说:“那个……大栓家的,男女有别,我过去喊海亮娘过来,给你打针哈。”
话声说完,王庆祥挑开门帘冲出了医馆。
他是不敢靠近女人的,明知道女人意图不轨,要跟他下套。
人老精鬼老灵,王庆祥的脑子还没糊涂。
还是让女人对付女人吧,海亮娘也会打针的。
刚刚冲出医馆,王庆祥就跟一个人撞个满怀,那人一下子搀扶住了他。
“爹,慌慌张张你这是干啥?”原来是儿子王海亮。
平时这个时候,王庆祥应该回家吃饭了,发现父亲没回来,海亮就知道医馆可能忙,父亲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只好过来换班,招呼爹回家吃饭。
看到爹老子慌慌张张灰溜溜的样子,海亮不知道出了啥事。
王庆祥老脸一红说:“海亮,救我……。”
海亮说:“爹,别急,咋了?”
王庆祥说:“大栓婶在里面,她要……轻薄我。这女人有神经病。”
“啊?”王海亮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那怒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