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能会看到我身上同时具备喜悦和愤怒两种情绪。”
“而我在用智能触控的电容笔写字。”爆豪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提示,“因为你本来性格就阴晴不定,所以电容笔的声音吵到了你。”
“是的,我认为这种有节奏且频率密集的声音非常烦人,我用大吼提出抗议。”
“而我觉得电容笔的声音甚至没有汽车引擎和谈话声来得吵,你完全是在找茬。”爆豪说,“我站了起来——应该是因为这个垃圾长得比较高,习惯以身材带来的气势压制别人。”
“可对于我这种有精神疾病的患者并不起作用,由于之前受灾导致的脑部损伤,我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外界信息的接受加剧了我的头痛,此时我眼中世界的空间感可能也开始碎裂。”赤谷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确定是因为精神原因还是单纯的怒火,总之我打了你一拳。”
“我当然很生气。”爆豪继续道,“所以我也想打回去,但是被旁边的乘客拦住了……”
“打断一下。”上鸣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总体短介绍的时候有说过皆川是二十多岁的青壮年吧?个性也是身体强化系的,就这么轻易就被打了吗?而且被打后回击的反应期间也漫长到可以被旁边的人拦住?太逊了吧。”
“白痴,我是青壮年没错,但是看看对方多少岁?”
赤谷适时地补充道:“根据警方的档案,皆川内海在高中辍学,并且有殴打和勒索当地学生的前科。”
上鸣了解地点了点头:“就是小混混喽?”
“换而言之,虽然经常打人,但手里也有分寸。”爆豪说,“要打肯定能打过,但打一个不怎么强壮又年过半百的人,很容易就会惹出什么事情,即使被对方打了——估计也不重,顶多流个鼻血吧?自己一拳过去,说不定对方直接就躺到了,所以才在动手前有了‘这么做值不值得’的考虑。”
“就在这时,我扮演的藤原二郎起来打圆场,第一次冲突暂时化解了。”濑吕接口道,“但因为不知道死者有特殊情况,我心里应该还是比较偏向皆川内海吧?因为整件事看起来就是死者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还打了别人,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年纪比较大怕出事,我应该也不会起来劝架的。”
“这也是全车人的视角。”八百万补充道,“从非当事人的角度来看,虽然一时被劝住了,但绝大多数乘客都是灾后的遇难者,本身情绪就不是很稳定,受这件事的影响,现场的氛围一定很紧张。”
“然后我出场了。”轰焦冻说,“由于性格比较内敛,所以不太会说话,这时候选择站出来也是出于副班长的义务,想要缓和气氛,但并不成功,反而让其他乘客认为我们只是学生,不是很能控制现场。”
“于是我也站出来做了几句补充。”心操说,“作为班长,外加本身也比较擅长社交,算是挽回了一点副班长发言的失误——不过这里我存有疑问,谈及义务,不应该是作为班长的雨野初介先出来稳定现场吗?”
“心操君的意思是……?”
“我怀疑副班长是在雨野的暗示下才站出来说话的,然后通过前者的失败和他的挽回,好让自己作为主导者更有话语权。”
“我赞同。”轰说,“如果作为副手本身就不善于言辞,而班长自身的光环又太过耀眼,我应该会习惯于听从班长的指示,这是平常在处理班级事务时养成的。”
“那就先记一小点。”赤谷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不仅班上的同学会觉得雨野更有权威,遇难者们也是,同时也因为雨野占据了车内的话语权,学生们应该也没有之前那么无措,以学生为代表的势力开始成形,可以压制住躁动不安的遇难者一方了。”
按照验尸官的报告和当事人的自述,由于在灾难中头部再次受伤,引发细菌感染,汤浅护堂开始头痛、乏力,并且伴有发热,整个人的情绪也更加极端,开始展现出更明显的攻击性。
“但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脑膜感染,只以为是常规的病状,像以前一样吃药就可以解决,但我的药在家里,所以我急切地想要回家。”
“那我送你回去……啊。”轰摸了摸被刚才被掐了的后颈,懵懂地看向一旁的心操,“有什么事吗?”
心操人使冷酷地说道:“专心自己的任务,春天还没到呢。”
“哦……”轰感受到了一丝小小的压力,声音也不自觉地轻了下来,“我出面想要阻止你,但因为身材瘦小,很轻易就被你推开了。”
赤谷说:“起先我想要用锤子砸碎车玻璃,但被一个有金属操控个性的学生收缴了,于是只好跑到车头用手捶门。”
“我被你吓到了,开始尖叫和大哭。”峰田说。
“而我认为你可能会伤到我的孩子。”蛙吹补充道,“并且我本人性格也很强势,你做的事本来就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我和你吵了起来。”
“而小孩子由于没有经历过变声期,声音十分尖锐,外加你也在朝我大吼大叫——于是这个时候我更加烦躁了,开始更用力地捶门,反复踱步,可能还捶了扶手杆。”赤谷说,“对坐在中后排的人来说,看起来应该有点像我在打小清水兰子和她的孩子。一旦知道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