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因打斗而有些凌乱的着装。
“嘶，”
他摸到了自己脖子上渗出的血珠，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
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白衬衫，“还好，没弄到。”
整理完毕，靳尚走了几步，把刀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把玩。
“这么好的刀，可惜了。”
他很快便失去了兴趣，刀被他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道路上，桑歌的尸体依旧血流不止，将路面彻底染成红色。
靳尚掏出手机，似乎正准备给金德福打电话。
……
金德福应该是彻底远离死亡危机了。
虽然远离的方式和冉让一开始想的突破口不一样，不过…
眼下这个局面确实反映出不少信息。
金德福绝对知道些什么，靳尚也不简单。
她现在…要换个视角了。
冉让走到桑歌的尸体旁边，对着他的躯体伸出一只手，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暗下来了。
冉让发现，桑歌胸口的位置有一小团火，看上去红彤彤的。
冉让成功来到了桑歌死亡灵魂的面前。
“我刚刚…死了？”
空间内，桑歌正对着自己的手发愣。
“莫桑筱出什么事了？”
白斗篷冉让在桑歌面前现身。
“这是哪里？我凭什么告诉你！”
冉让看到了桑歌眼里有一团火。
火在燃烧。
“凭我能帮助你，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冉让知道，桑歌太过固执，他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她和桑歌，将会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桑歌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眼里的火还在烧。
“你很爱你的侄女，你的亲人，而我——”
“想要真相。”
“…我明白了。”
他右手握拳，握的很紧。
他声音沙哑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白斗篷少女缓缓发问。
“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靳尚的？”
……
三分钟到了。
“你会找到真相的，对吧？”
耳边似乎残留桑歌最后的那句疑问。
冉让闭眼，在心底默念。
“倒数——”
“一——”
“二——”
“三！”
“滴！”
一段欢快的音乐响起。
“当前副本“倒数一二三”，您已成功发动天赋“倒数一二三”三次，您的天赋等级暂时提升至lv3了，请您继续努力练习天赋的使用吧！”
……
市三中高三学生莫桑筱的舅舅桑歌，死亡前三小时。
冉让刚来，就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
“给你点的。”一位中年妇女在她面前放下一杯咖啡，随后在冉让对面落座。
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不知道昨天晚上又哭了多久。
……
“桑梦，我姐，莫桑筱的母亲。”
“昨天聊天时，她情绪不对，我追问出来的。我今天下午约了她，让她给我看靳尚的照片。”
桑梦、桑歌。
白首歌今代，青山梦古人。
多好的名字。
……
桑梦推过来一张照片。
“这是小筱的班主任靳尚。”
冉让拿起照片，不知道是第几次注视这个总是穿着白衬衫的物理老师。
“小筱跳楼了，他是第一个发现的。”
对面的桑梦又推过来一张金德福的照片。
“金德福一直在保他，所以他还在正常当班主任，没有被追责。”
就是冉让看到的，金德福用来做电脑桌面的那张“八颗牙齿的灿烂微笑”。
看着弟弟看照片时专注的神情，桑梦没忍住，又揉了揉眼睛。
……
“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到国外，没时间了。”
“我在y区当佣兵，好不容易有机会回l区一趟，就只想看看姐姐一家。可一回来才发现，一切都迟了。”
“所以昨天晚上，当“杀了金德福”这个念头浮现在我脑海中时，我只感觉身上的血在沸腾。”
“杀人的计划我已经对着地图演练过很多遍了，远程狙击，枪击不行就拿刀捅，刺杀不行就勒死或者捂死。”
“都是我以前成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