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真下意识往后一退。
李涉顿了下，视线看过来。
夜晚的气氛莫名些暧昧，夜灯开着像极了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但真没少折腾她。
顾语真想到以前，脸热得不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涉伸手过来，拿过她手里的睡衣，她连忙递给他，快速说道：“你冰箱里没么东，我只给你煮了粥，你先吃一点吧。”
李涉没说么，接过睡衣，随手挂在沙上，去了厨房。
顾语真见他了，才些平静下来，她低头看向睡衣，还他没打算当面换睡裤。
顾语真看了眼，却无意瞥见他换下来的衣服一点血迹，不过黑『色』的衣服并不明显。
她顿了一下，连忙去了厨房。
李涉正拿起锅盖，看她煮的粥。
顾语真到他后，伸手拉着他的衣摆。
李涉伸手过来，抓住她的手，“干么？”
他的手掌温度太高，烫到她些失去思考的能力，她下意识收回手，“我看看你的背，你爸打得这么严重吗？”
李涉看过来，视线落在她脸上一两秒，松开了手，“没事，问题。”
顾语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像过于亲密，现在他们的系根本不合适去看他的伤口。
她收回手，往后退了一些距离，“你要抹点『药』吗？”
“过几天就了。”李涉把粥倒出来，似乎没么力气。
“我来吧。”顾语真连忙上前，帮他把粥端到饭桌上，把勺子递给他。
李涉过来，接过勺子，安静吃饭。
顾语真第一次看他这么安静无害，想起刘爷爷说的，忽然就很心疼。
“我碰到刘爷爷了，他说会和伯父把这件事说清楚。”
李涉吃饭的勺子微微一顿，“说了也没用，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事确实很棘手。
顾语真想想他的处境都觉得难受，“可明明是他们的问题……你为么不说？”
“我能说么，一个在抢救室，一个双腿截肢，这个决策本来就问题，如我说与我无，那就是他们的问题。”李涉说得很轻，像是一个死局，没解决的方法。
他说了，就是『逼』周言砚去死；不说，就是自己熬着，成为别人眼里临阵脱逃的害人精，一辈子受人白眼。
这像永远都不可能真相大白了，他要背这样的名声一辈子了。
顾语真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心疼，却不能帮他么。
李涉抬头看过来，看见她的眼里，“你哭么，都过去了。”
他轻描淡写说完，继续吃粥，像是根本不在意。
顾语真连忙擦了眼泪，想起房床头柜上的安眠『药』。
如过去了，又怎么会这个东？
她沉默不语，满心说不出的担忧。
李涉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他正要起来。
顾语真连忙阻止，“我去帮你拿。”
她下了椅子，去客厅那边拿手机，一眼就看见屏幕上三个字母。
zzs。
顾语真拿手机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才拿起手机，像没事人一样往回去，把手机递给他。
李涉看到来电显示，接起来，那边似乎说了么，他微微敛眉，连话都没直接挂了电话，扔在旁边。
电话才刚扔下，那边又继续打过来。
李涉连看都没看一眼，像是没见。
虽然他没说话，但气氛显然不太对。
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原本平和的情绪，瞬不耐烦。
顾语真默默在他对面坐下，安静无声。
简简单单一句话的功夫就能让他情绪这么轻易变化，也就只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