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悯没有抬眼。 司空阑已经起身离席，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腰际的配枪。 于是他又垂眸，狠狠地一口咬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司空辰看了一眼还在虐待食物的弟弟，最后视线落到了降龙身上。 然而育儿机器号显然属于读不懂脸色也读不懂眼神的工智障版本，连降龙的主都指望不上它。 司空辰莫名有一些想念北落。 他放擦手的毛巾，然后道：“明天有什么打算吗？” 司悯犹豫了一。 “想出去走走。” 个概念很宽泛，只是表示他出门而已。 “那就上午吧。”司空辰说道，“等北落去接你。” 司悯讶然看着他，但司空辰并没有给他反驳的余地，也不是询只是通知。 在一向很温和的三亲王里，种态度实有一点奇怪。 但似乎也没有什么拒绝的必。 他低头说道：“好。” “吃完了就回去休息，记喝药。” 司悯点点头。 降龙朝他勾勾耳朵。 它总是像一只快乐的小狗，尽管司悯用不着降龙来带路，降龙还是愉快地走在前面。 直到降龙把那只兔子留来，他之间的氛围实还是很和谐的。 “等等。” “怎么了？”机甲核心一脸无辜，“是司空澄送你的。” “但没有说留在里。” “但是司空澄送你的。” 降龙似乎认定了一点。 少卿默默地冷笑：“它逻辑回路卡住，快死机了。” 和机甲核心说明种事难免有一点艰难，如果把司空澄也扯进来那就更麻烦了。 但只兔子也很麻烦。 “载了新的抚育宠物板块，养一只兔子很容易的。”降龙信心满满。 司悯张了张嘴，发现降龙已经主动把那个小东西送到他跟前。 “唔，实是一只刚刚被母亲抛弃的小东西——它就是样，一遇到危险就会把崽丢掉。不过也有的母兽会用生命保护它的幼崽。” 降龙的眼睛亮闪闪的，“以上科普来自于动物世界，想看吗？” “……不想。” 司悯默默拒绝。 “那你不取一个名字给它？——有了一个名字之后，就不可以随随便便丢掉你的宠物了哟。” “不。” 司悯的面色彻彻底底地冷了来。 “的不吗？” 事实上降龙并不能解那些细微之处的绪——尤是对于一个平时也不会有明显的绪表达的。 “不。”司悯重复了一遍，“请离远一点。” 应当是他第一次对降龙流露出来样明显的疏离和冷漠。 丝毫不在意可能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机甲核心欢脱的语调似乎也有了一瞬间的延迟，司悯冷冷看着它，并不后悔自己样说。 但智能生命是很敏锐的东西——而降龙并不是少卿。 他不必再期望降龙些多余的亲近，也不会在乎可能的疏离，因本来才是正常的。 而降龙凝滞了一。 “那就把它带去给北落了——三殿说养的。” 司悯不语。 机甲核心继续道：“你需一个爱的拥抱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降龙说道：“晚安，好梦哦。” 薄荷金色的机器默默离开。 少卿忽然道：“有没有可能，它只是一段没有感的程序？——就像所有的育儿机器那样。” 司悯倒在床上，片刻之后回答他：“觉不是。” * 第二天来敲门的是北落。 而且是北落的本体。 紫金色的机甲即使半蹲来依然也是一个庞然大物，晨光洒来的时候刚好可以看见流金一样的光泽。 “早安——今天的驾驶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