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璲抬头看着站在摊子面前的人。 这是个有些简陋的糖画摊子, 只有个移小推车，推车面的有块白色的大理石案板，案板旁边是熬煮着微黄色糖浆的小锅。 钱庄的纸人老头说, 普通人想要从这里离开, 需要完成几个很困难的条件。然后它就把谢璲五人带到了这个摊子前。 他们并没有离开这个小区范围。这个糖画摊子在小区中间区域的广场，除了糖画摊贩以，还有他的摊子，像是卖零零碎碎纪念品的小贩, 胸口碎大石的杂耍……明明是晚, 但整个广场很热闹, 看起来就像是庙会集市样。 就是摊贩长得都像人。 谢璲换了个角度, 还是看清糖画摊主的模样。 糖画摊主脚下踩着两米高的高跷，谢璲想要看它都要仰头看。 这个摊主头戴着个大头娃娃面具。面具是个胖乎乎的、额头点着红点的小女孩, 几乎肩膀同宽，把它的头颅完全罩住了。它身那带水袖的红色古风长袍看起来那喜庆的大头娃娃面具看起来挺般配的，血色水袖垂在地, 红色衣袍完全覆盖了他脚下高跷…… 谢璲面无表地看着在摊主衣袍缝隙间闪而过的、纤长柔软仿佛没有骨骼的双腿。 好吧，是高跷, 人家的腿天生就这么修长。 纸人老头把谢璲他们带到这里后就说话了，好像是想让他们自己猜要完成什么条件才能离开这里。 在离开钱庄前, 谢璲问过这个老头, 如果是无启教的邪修的话, 要怎么离开这里。 那老头说，只要在人首蛇身的‘轩辕氏’那里交换过寿命, 或是在‘瑶池金母’雕像那里参加过祭祀, 身就会有无启教的印记，凭借这个印记可以自行出入这个交易点。 现在这里还没式开放, 所以没有邪修出入，谢璲个受害者是第批进来的活人。 它说完，谢璲就明白了无启教为什么要弄这个鬼楼空间。 在阴阳间隙弄鬼市好像已经满足了无启教那些邪修了，他们可能觉得阴阳间隙算百分百安全，于是便想弄出完全被自己人控制的交易场所，而且必须是位于繁华市区……毕竟从无启村那个据点完善程度来看，他们应该需要在偏远山区建交易区练手了。 所以他们才选中了这个鬼楼，在豫章历史文化街这里开辟了个灵异空间出来。 但因为谢璲，这个鬼市以后应该都能用了……没想到清派掌教如此重视他这个灵子，真让谢璲有些受宠若惊。 过他这个受害者都是无启教的人，能像那些邪修样直接离开这里。 所以离开的条件到底是什么？老头把他们带到这个糖画摊子来干嘛？ 长腿摊主说话，纸人老头也说话…… 谢璲讨厌谜语人。 谢璲看向纸人老头，血色在他眼中闪过。 老头快哭了。祖宗诶，您就能脑吗？ 纸人老头音委屈地喊道：“老板，我都违规带你们来这里了，当然是……” 它用手指了指插在草垛子的那些糖画，然后指了指在小锅里翻滚的糖浆。 谢璲懂了。 原来是让他们画糖画啊。 谢璲没让那个普通人靠近，而是自己走到了糖画摊子里。 虽然谢璲并打算离开这里，但他得帮那几个受害者试下通关条件，毕竟那个都是碰就碎的普通人。 那两个被老头变成纸人当做商品买的女生都有被老头抓住后的记忆，清晰地记得那老头展现出来的诡异处。因此在清醒过来后，她们就迅速接接受了现实，没有大哭大闹，很配合地跟着谢璲他们行。 过当她们看到谢璲靠近糖画摊子，看到摊主那大头娃娃面具掉落、露出面具下如融化糖浆般扭曲得分你我的五官后，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尖叫。 而且最要命的是，这摊主好像生怕他们看清般，主拉长了脖子，像从树枝垂下来的蟒蛇样，把脸凑在谢璲身边盯着他画糖画。 谢璲倒没有感到任何紧张。 他打量了下摊子的工具，准备手绘制。 老头生怕谢璲弄错了步骤，虽然能出提醒，但在谢璲即将拿画糖画的小勺盛锅里的糖浆时，它快步走前，用手指指了下大理石案板旁边那个起眼的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