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带着清冷淡香的人影。
她猛地后退一步,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此刻正盛满了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的眼眸里。
是程明笃。
“这伤…怎么弄的?”
“没什么。“她的声音干涩而冷漠,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不小心摔的。”
她侧过身,就想从他身边挤过去,回到自己那个唯一安全的阁楼里去。然而,她的手腕,却被一只更冰凉、也更有力的手,不容分说地,攥住了。“我看看。”
程明笃没有用什么力道,但却让她再也无法移动分毫。他将她那只被藏在身后的、受伤的右手,强行拉到了自己面前。鲜血混杂着双氧水,遮蔽着新鲜的伤口。
程明笃的目光,在那道伤口上凝固了整整数秒。周围的空气,带着清寒的气压,让氧气变得稀薄起来。“这伤需要处理一下。”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些忧虑。
他的嗓音,总对她是奏效的,让她暂时忘记那些不安的挣扎,露出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色厉内荏的颤抖。
他看了她一眼,拎上药箱,直接带她去往旁边的书房。“砰"的一声,书房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偌大的空间被彻底和外界隔离出了两个世界。
他将她按在书房那张宽大的、待客用的皮质沙发上,单膝跪在她的面前,这个姿势,让他那总是带着压迫感的身高,第一次,没那么凌厉了。可他身上那股隐于谦和后的气场却未曾消失,反而因此他气息接近,变得更加清晰和逼仄。
他一手牢牢地固定住她受伤的手,另一只手,用碘酒来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和泥沙。
换了种药品,疼痛就没那么强烈了。
为她清洗,上药,再用洁白的纱布,一圈一圈地,将她的手,仔细地、妥帖地,包扎好。
当他打上最后一个结,终于松开她的手时,叶语莺几乎是立刻,就想站起身逃跑。
她怕被问询,眼下的自己,紧张到草木皆兵,尤其是程明笃在国内的时期,那天大的秘密就在他眼前。
她害怕,葛洁捅破了天。
“你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他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