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如在睡梦中醒来,突然喉头一紧,腥甜的血水从口中喷涌而出,他条件反射的侧起身,一大口暗红色的血吐在地上。身边忽的涌上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又是扶他又是捋他的后背,只听一男子大声喊道:“府医,府医,快请府医黄先生。”周浩稍稍缓过神,观察着周围,这是古代吗,房顶也没有吊棚,这床周围怎么还挂的帐子?
“殿下?”刚刚的男子轻唤道:“您...”
周浩看向说话的人,此人四十岁上下,短眉,羊眼,薄唇,面色偏黄身材偏瘦。周浩有些摸不清状况,再加上刚刚吐了血,脑子里真是一片混乱。此时不知从哪里又走近一男子来到床前,手搭上周浩的手腕,似是诊脉,来人应该就是府医。
“恭喜殿下,已经无碍了”府医道。
刚刚的羊眼男子问道:“既然无碍,殿下怎么还吐了血?”
府医道:“之前因受那一拳这淤血压住胸口,如今吐出来,血脉就通畅了,我再开些药,殿下服用后必将康复如初。”
此时周浩实在是无力,只能继续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周浩感觉身上清爽多了,思维也变得清晰。他睁开眼从床上缓缓起身,环顾周围,不知身在何方,但似乎与地球无异。
周浩心想:得赶快摸清环境,我被师傅推了一下,应该是坠落到双月星球了。周浩正想得入神突然之前的羊眼男子从屏风处走来紧张的说道:“殿下,您醒了?小人这就吩咐人来伺候。”
殿下?周浩心中大惊,这是怎么回事?我何时变成了殿下?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表面上周浩不动声色。看样子这羊眼男子应该是这里的下人,周浩起身赤脚踩在地上,他突然发现这不是他自己,这双脚白而年轻,分明是少年的肉皮,再伸出双手看看,周浩确定这应该不是原来的自己了,想想也是,自己的肉身因进入虚空已经化为尘埃,这哪还能是自己的□□呢。
这时从屏风处转来几人,男男女女共六人,有人举着像钵盂一样大的瓷碗,有人端着手帕和粉盒,又见一男子提着深色木桶。周浩被人引至一小桌前,坐下,又来一人端来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摆放着各样配饰,周浩有些懵,看着盒子里眼花缭乱的东西差点没晃吓他的狗眼,擎着盒子的人见他无动于衷,于是唤道“殿下,请”。
周浩这才下意识取了个看起来最普通的乳白色小玉石。身边人取过玉石别在一个银质的小冠上,之后又为周浩梳洗一番,穿上衣裤,转眼间周浩已经整理完毕。又有一人引周浩至铜镜前,周浩看着这铜镜心想:这分明是哈哈镜嘛,也看不清什么。实际此时周浩长发盘起至头顶,上带银质小冠,身穿褐色左右开叉式细绫长衫,腰系革带银色环扣,白色细绫长裤,脚蹬革靴。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
打扮停当,周浩看向门外,这时一个下人在门外对刚刚的羊眼男子道:“刘总管,人已经绑在后院了,绳子结实得很。”
羊眼男子与下人虽在门外,但是谈话内容一字不落的被周浩尽收耳底。周浩心想:原来这个羊眼男子是这里的总管。
刘总管转至屋内对周浩道:“殿下,人已经绑好了,这回保证安全。”
周浩虽然不知道这刘总管所言何事,但想必是请示他去后院,于是便道:“去后院。”
刚出了屋外,周浩想:也不知道后院在何处,眼看着这些下人都让开路让我先走,这可怎么办?周浩向周围看了看突然发现有个竹子做的简易步撵,于是对刘总管道:“刚下床,身子乏得很”。那刘总管马上差了两个下人抬了竹辇。
路上周浩四处看着,这府里处处透着铜臭味,而且被称为殿下,怕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吧。经过池塘时候远看去,池塘中心有个小亭子,亭子里有个女人看到自己,站起来远远地施着礼。周浩看到后问刘总管:“那是谁?”
刘总管回道:“殿下,那是紫嫣,两年前送入府的侍妾,性子刚烈,那晚还划破了脸,您一直让丢在西园,亭子只连接她那里,一般也不出来,时候隔久了,您忘记了?”
周浩听后顺着总管说道:“是有些久了。”说话间周浩的手下意识抚上胸口,觉得隐隐作痛。
总管看见忙问:“殿下,您的胸口如何?”
总管紧接着说道:“府兵之前大意,一时没拽住这色目人,才让殿下伤了,小人已经把那色目人连同他们几个一起罚了,好在殿下吉人天相,那一拳并无大碍!……”。只听这总管絮絮叨叨的 ,周浩也不知道究竟什么事情,只能闭口不语。但是通过这总管的话周浩猜想“自己”刚刚应该是被打了,而且应该已经断了气,后来因为自己的魂魄进到身体才又活过来,又听到刘总管自称刘福,这些周浩都暗暗记下。
此刻周浩急需更多的了解“自己”和周围的情况,于是叫停了步撵,来到水池旁。
通过池水反射,周浩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仔细端详着,隐约可见自己:面色白净,触如凝脂,眉毛弯如蚕蛾,双目含水眼角微红,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