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哪里开始碰,万一弄哭了怎么办,正当她犹豫几秒时,萧砚川说了句:“我来吧。”旁人忽而有些愣住,毕竞他这样人高马大又严肃的形象,确实与抱娃格格不入,不过越是这样反差,却让林照溪有些期待了。双手背在身后看萧砚川抱孩子。
肖妈妈耐心指导他:“让宝宝的脚踩在你的掌心上,你的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身体,让宝宝趴在你的肩膀上……
忽然,刚被萧砚川抱在怀里的宝宝开始痛苦地皱起脸蛋,林照溪看得手忙脚乱,忙唤院长:“他要哭了!”
“哇啊~~~”
一道响亮的叫声震彻房间。
肖妈妈却淡定许多,继续教萧砚川:“掌心从上抚小孩的后背,轻一点,像抚摸你的爱人。”
这时,站在一旁的林照溪有些懵,眼睛圆圆地与萧砚川对视,他明明抱着孩子,但瞳仁却侧看向了她。
宝宝的哭声好像渐小了些,肖妈妈继续温声道:“好了,爸爸要感受和孩子建立的感情连接,他哭的时候,要知道他为什么哭,要知道怎么哄好他,心利心的联系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才会心疼他,而不是厌烦他。”从育儿室出来,院长将他们送往门外,路上林照溪偷摸往萧砚川的脸上看,他神色淡定说:“没有谁一来就会当父母。”言下之意,他刚才的形象确实有些反差,但谁来指不定没他做得好。林照溪噗嗤轻笑,萧砚川伸手拦在她面前,却没有给她开车门,而是俯身看了过来,听她说:“可是我们当过孩子呀,如果我们站在宝宝的角度想他们需要什么安抚,或许能更好理解和满足需求。”萧砚川川的眼睫狭长,微垂时有种冷凝的压迫感,林照溪抿了下唇,收回视线时,男人横在身前的手臂拉开了车门。
不知他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但晚饭去哪儿吃他却没有问,等车停下来时,林照溪落地一抬头,看见了店家招牌上写着甜品铺。
林照溪疑惑地看向萧砚川,便见男人径直往店内走,还说:“你不是爱吃甜的吗?愣着干嘛?”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甜的?”
“今天你填的问卷上写了。”
林照溪才回过神来,自然道:"可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不如去隔壁吃铜锅涮肉?”
忽而,萧砚川步子一顿,偏头垂眸看向她:“你记得我不爱吃甜?”林照溪便理所当然道:“第一次见面,给你盛酒酿丸子的时候你说的,这有什么难记,你不也看问卷知道我爱吃甜品了吗?”这番话落下后,她蓦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妙的跳动在他握着她的脉搏里。男人拇指摩挲了下她的手背,低声道:“还是吃甜品吧。”他一下迁就她,令林照溪更无所适从,甚至感受到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浓了。老字号甜品铺里也有不那么甜的出品,林照溪将菜单递给萧砚川看,问他要不要点些咸口的包子。
他摇了摇头,说:“你吃吧。”
“那你呢?”
“我看你吃。”
“眶当”
金属勺子掉进瓷碗里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林照溪忙去扶好碗,不知是被掉落的勺子弄乱了心,还是旁的什么捉摸不到的东西。
餐点上来时,林照溪低头自顾自地吃着,实在让她吃得又有些乱,但对面的萧砚川却气定神闲地问:“好吃吗?”
“…”
“给我尝一口吗?”
她眼睫一抬,又闪躲地掩下,拿了一个新勺子放进莲子红豆沙里,推给了他。
萧砚川真就舀起一勺吃了起来,林照溪眼神不受控制地又看向他,最后听见他说:"确实不错。”
她低了低头,手撑在腿上不自觉蜷紧,将裙子都攥皱了,好像心也皱起来了。
她不知道萧砚川为何忽然改变了口味,不过甜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不爱吃也能吃的吧,绝不是忽然因为什么由头改变的吧……这些迷惑胡乱地在心里猜想翻跳,直至两人到了家门,天色已经昏暗迷蒙,仰头,家家户户亮起的灯火成了黑夜中的指引,而她和萧砚川,也走进了属于他们的那一盏灯火。
好像不再是孤独地看着别人窗灯的人了。
他们换了鞋进屋,开灯,萧砚川自如地进了厨房烧水,林照溪也没别的事可做,只好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
屋子里静悄悄的,花洒声响起又关停,林照溪拿着吹风筒吹头发,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其响。
没一会萧砚川川握着杯半温的水进来了,搁到她面前的梳妆台上,问她:“浴室还用吗?”
林照溪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
忽然想起来外面不是也有卫浴吗?
等她转过身,已经看到萧砚川进了她刚才用过的浴室,林照溪脑子被水蒸气懵住了,换下来的贴身衣服还在里面呢!现在总不能叫萧砚川出来,门都关上了。
只好坐在床边等着,待浴室门再次打开,她便顷刻站了起来,眼瞳也转瞬怔了怔,浑身呆在原地,萧砚川只套了条黑色的长裤出来。身上还水淋淋地滑着水痕,起起伏伏地攀悬在他紧扎的肌肉上。他手里正拎着一个衣娄,林照溪看见那里有堆放她换下来的衣物,此刻忙去接,就听他道:“洗干净了,晾了吧。”她眼瞳睁睁,萧砚川把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