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的雪沫坠在窗棂上,像一抹抹窗花,四周砌得高高的砖墙,将这座宅子拢成了一个世外桃源,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1-萧砚川不想出去。
他的妻子变成了一只夜莺,他喜欢听她歌唱。属于他的夜晚才刚刚来临。
她伏在他怀里轻轻地吐息,他的唇吻过她的脸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他说:"肚子饿不饿?”
说着他的手掌心就往下落去,她机灵地一颤,但已没有力气推他,轻哼了声,他也跟着她哼,表示疑惑,故意问:“才吃了几顿,自然是不饱的。”林照溪的手忽然学他的姿态,虎口卡住他的下巴,让他闭嘴,可男人下颚的咬合力极强,就是张着唇不顺她的意,甚至扶着她的手腕往旁边轻压,让她将他的脸往枕心抵去,在她惊愕之际时,男人嗓音含着低沉喟叹的笑意:“怎么,要弄死我啊?″
宠溺得像她现在直接拿把刀捅他,他都能快意恩仇。一个男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时候,就是这么宽容。甚至松开了她的手腕,掌心伸去托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轻捏,将她的唇送到嘴边一含,感受着拥抱的服帖,他的胸膛起伏,她也跟着如水波荡漾,太美妙了。
他抱着她不松手,林照溪呜咽道:“半夜要吃饭,米饭。”萧砚川将被子往她身上拢去:“那一会吃完继续。”也不容林照溪跟他谈条件了,兀自落地,随手拿了个枕巾就围到腰上。她脑袋忙往旁边一撇,不好意思看自己在他身上抓过的罪证。只是这目光扫过,忽而看到屋里还有一扇门,除了房门和浴室门之外的,她对这个新家还不甚了解,此刻拢着被子坐起身,腰肢一塌,又跌回软床上去了她咬了咬牙,心里给自己构建意志力,怎么能这么脆弱呢,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2
于是先去浴室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有些被浴缸的水染湿了,她有些气恼,萧砚川没轻没重,她怎么也跟他一样,至少把衣服放到脏衣娄里再那个吧!从浴室回卧室的那条路虽然干了,但也有些水渍,她实在,嗯,林照溪蹲在地上想,他卡着她边走边动的样子也很迷人。1诶。
“想什么?”
忽然,身后一道低沉带笑的声音响起,将她吓了跳,整个人蹲在地上都麻起来了!
“我想幸好上学的时候没遇上你!"<1
“噢,不然不思进取了是不是?”
他还好意思笑。
林照溪质问他:“怎么房间里还有一扇门?”萧砚川过来横抱起她,小猫自己捡了一件外套就裹起来了,真乖。他吻了吻她,说:“你自己的家,开扇门还要问我么?太有礼貌不好,这个习惯得改,你骂骂我也行。”
林照溪脑瓜子嗡嗡地发白:“萧砚川你,臭鸡蛋!"1男人沉沉朗朗地一笑,胸膛贴着她低震,倒是把他骂爽了,说:“你自己拧开门,想想一会怎么骂我骂得更厉害些。”林照溪眉心一蹙,伸手将门一拧,见是一条窄木梯子,她立刻想到德胜门的老房子,也有一条小梯通向屋顶的露台,即刻高兴道:“这是你装修设计的?"她怎么会骂他!
她很喜欢。
萧砚川抱着她踩上楼梯,道:“是个阁楼,有一扇斜窗,晚上能看星星。”林照溪更高兴了,绝对不骂他,说:“而且下雪的时候还能看雪花呢!”情绪价值给得真满。
萧砚川弯身迈上楼,眸光斜蔑向她,如果一个男人在婚后经历过三四年的空窗,又要面对妻子生死未卜的远行,是可以原谅他的失制。他将她放落地,林照溪看到这个小阁楼还放了一张床垫,因为太矮了,连她都直不起腰,不免为难地看向丈夫:“地方太小了,你都站不起身。”男人此刻眉目温和地笑,看她道:“我们来这儿是躺床上的,不过如果你想玩点别的,我们俩站着弯腰的空间也绰绰有余。”说着,萧砚川双手从她身后环上来,因为屋顶太矮,她不自觉弯下腰去,抓着钉在墙上的栏杆,这个像辅助起身的栏杆,但她刚想问,身后就抵到了男人的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