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由此可以看出,记得当日阿德寻找落云行至大辽之时,在大辽上京的城门边上,王归对阿德讲出的那番“深情款款”的话是多么的虚假(华而不实)。
大辽蛮兵的动作十分迅捷,很快,一大团子像蚂蚁一样的大辽士卒就蜂拥而至地给王归来了个全包围。王归本欲用几招闪避之术陪他们玩几下子再大开杀戒,想来想去,如今自己已身陷重围,别搞的不好还让他们占到了便宜,于是干脆决定懒得跟他们慢慢耍,省得浪费时间和体力,直接使出了“催尸大法”的第九重招式——“形神俱灭”(第十重叫“天下皆尸”)。只见王归两臂如蛇形,弯柔扭曲、上下游移,顿时整个身体如“一石入水”般波光粼粼、荡漾不停,而且身形或聚或散,衣色渐深渐浅,肉身若有若无,完全如同模糊而看不清楚的海市蜃楼一样。正当四面八方围着他的大辽兵士持着刀枪向中心攻拢之时,王归抬头望天,大喝一声,当下从身体四周荡开了一圈环形的无色波浪,那圈厚厚的波浪鼓得老高老高,仿佛有很多的水被很大的力量向四周挤溅一般吓人,果不其然,弹指一挥间,波浪所到之处,肉身全无、鲜血不见,衣物丝毫未损地落到了地面上,而衣物包裹的人体再也没有出现过,直接就从人间蒸发掉了。
溯源篇 前尘往事 第五十二点五回,支线第六十八节
没想到,王归辛辛苦苦率领来的数千名大辽死士居然是被自己的双手给吞噬掉的,王归自己也觉得十分可惜,可惜了这群劳动力,没有上前诛杀“一兵一卒”就直接全军覆灭了。
突然,王归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出林子的好方法,直接催动自己强大的“催尸真气”,让真气把自己送上蓝天,那自然就视野广阔、一望无际了,于是,他立即半蹲,矗立双脚猛蹬跃起,再以内力使俩脚板心喷射出黑色的滚滚浓烟。那两道黑气源源不断、连绵不绝,一下就将王归送入了碧空如洗的旷宇穹苍。这下王归终于可以畅通无阻地御风而去,直逼孙绝路老巢了。
话分两头,就在王归死命地蹬腿,飞速翱翔于蓝天之上时,去衡山探访了数天的苏统领再一次乘着快马赶了回来,并已经驰进了孙绝路戒备森严、整装待发的刀兵殿堂。
苏统领刚一迈入殿堂,就听见孙绝路大言不惭的高调嗓音:“哼,没想到就在化尘老贼随时都有可能过来进攻的关键时刻,又突然杀出来了个王归,真是气煞我也。不过,幸好王归愚钝,直接就大摇大摆地进了我的‘必死林’,纵使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饿不死吧!呵,除非他也会陈抟老祖的‘燕步扶摇功’,那样想生还的话还有点指望。中原啊,你说是不是啊?”站在堂下众庄丁前面的李中原立即回应说:“义父所言极是。”
谁知孙绝路刚一听完李中原的说,立即就暴跳如雷、勃然变色、咬牙切齿、怒眼相对起来,大吼一声:“好你个吃里爬外的李中原,亏我还这么信任你。我已经收到恒山发来的密报,信上说,是‘你’带着一个外人去把陈抟给劫走的。哼哼,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吧,悬空寺还余下了的你未杀死的重伤庄丁。”
李中原立即拔出长刀来,义正严词地说道:“义父,这三年来,你对中原有再造之恩,中原‘不敢’忘!但是,若想今日在这里将中原置于死地,那就休怪中原以命相搏,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呵,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我不想去算计别人,但我也不想被别人算计,义父,难道这敢说你这三年来如此的器重于我不是另有所图的吗?”孙绝路很意外,李中原居然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顿时心情极为忧伤,而且心里很矛盾。不杀不足以泄愤(解恨),杀之又于心不忍,为之奈何?
正在这时,苏统领走上前来,打断了孙庄主与李少庄主的谈话,焦急地启禀道:“启奏庄主,卑职已经仔细地寻访过衡山当地的居民,据卑职严密审查,整个衡山,根本就没有‘王三顺’这个人。”
孙绝路听完后雷霆震怒,立即伸出食指直指站在堂下的李中原的头颅,说:“我明白了,你指引的那个‘外人’一定就是王三顺,怪不得那天你和王三顺私自出逃,原来就是为了把陈抟老匹夫给放跑。李中原呀李中原,为父若再不惩治你,恐凌岳山庄的众义士们不服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孙谜不知怎么的就从殿外冲了进来,然后跳动着明眸皎齿谏言道:“父亲,你怎么能这般麻木不仁、全无人性,这三年来,义兄一直对您忠心耿耿,为了您的事业情愿肝脑涂地,你怎么可以杀掉‘他’呢?另外……另外恳请父亲不要追究三顺的罪责,不管怎么说,三顺他也是女儿的夫君呀,如果父亲非要治您自己女婿的罪,那还不如连同您的女儿一起治罪算了。”孙绝路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梦断心悴,如今非但自己的干儿子要背叛自己,连自己亲生女儿的胳膊肘也是往外拐的。孙绝路想来想去,一时没想开,加之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不分黑白,居然干出了一件他自己都不想干的大错事——他一掌震去,凭空打出来了一道巴掌形状的黑色雾气,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孙谜的胸口上。孙谜当场昂首望天、口鼻喷血,双手向后一摆地仰倒在了地上,永远也不可能再站起身来,并且,她的那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