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同门师姐拿着手提包,交接时慢了一步,就只能拧眉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当天回去周禀山给她发消息,说第二天来给她做晚餐,问她在不在家,她冷漠回复:最近中餐吃腻了,近期都不想吃了。第二天周禀山又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这几天都没见面,她再次拒绝,说约了别人,没时间见面。
周禀山便没再发消息来。
LA的生活绝不会乏味无聊,多谁少谁都没差,林幼辛白天上课,晚上去排练室,有几次还和秀珍猎奇去gay吧玩,看见一个白男和一个亚裔面孔的男生在角落撮的滋滋冒水。
她认出那个亚裔男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之前开学舞会上见过,不由得和秀珍惊叹,“他不是异性恋吗?”
秀珍见怪不怪的拖长音甩甩手:“寂寞啦。LA这么繁华,谁不想搞点刺激玩玩啊。反正不在国内,谁管得着啊,时间一到拍拍屁股走人,就当是一场风流债喽。”
林幼辛听着这话,愣了一下,之后心里翻江倒海的烦躁,莫名其妙的对号入座:“嗯,是,乱花迷人眼,估计就是寂寞了,所以玩玩。”姐妹俩转个头的功夫,她面前的那杯酒水液轻微晃动,不远处站了个时不时往她这儿瞟一眼的白男,血腥玛丽当真血腥,她没再碰一口,立刻拉着秀珍跑了。
秀珍真真是加州通,带她玩了大大小小的酒吧,她不在外面过夜,好几次回家都已经是凌晨。
今天也是,回家已经快两点,和送她回来的白人学长简单贴面吻别后,提着包去开门。
一般情况下,她住的富人区安保很可靠,但她对美国的安全性不完全信任,走夜路的时候还是敏锐的绷着一根弦。于是在察觉身后有恋窣响动的瞬间,她立刻掏出手提包里的防狼电击棒朝后怼过去。
但对方动作太快了,她手刚伸出来,那人已经动作迅速的握着她的手腕按在门上,连带着整个人都像一堵墙般强势的压到她身前。下一刻,男人冷肃且警告的声音落在她耳边:“真害怕就不该这么晚回来。”
好熟悉的声音。
她挣扎的动作停滞,努力瞪大眼睛借着月光去看,周哥哥?”周禀山一张脸黑沉的厉害:“嗯,还知道我是谁,我以为我在你这儿是路人甲了。送你回来那人是谁?”
她怔了下,被他质问的脾气也上来了,有点不爽的扭手腕,.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放开。”
“听不懂?“周禀山气笑,继续按着她的手提醒她:“你冷着我几天了?饭不吃,也不让我来看你,你想干什么,嗯?不排斥我也不排斥别人了?”很奇怪,听周禀山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竟然莫名的心情愉快。她被问的语塞,开始胡言乱语:".腿长你身上,你想去哪去哪,关我什么事。”
“我想来你这里,你在家吗?你不是躲我么。”“哦。可你去处不是很多么,图书馆,随便约个学姐学妹去呗,来我这儿碰什么钉子呢?你找谁都能玩玩的。”
周禀山一口气梗在心口,发现和她讲道理就是鬼打墙,说不明白的。“我玩谁了?"他重重沉出一口气,试图解释:“你指望一个自出生就一直单身的人有这种本事?”
“说不定你天赋异禀呢?"她环臂轻笑,“男人么。”周禀山当即语塞,没法子,只能这样快被气死般看着她。马上凌晨三点,他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现在还硬要站在这里当门神,林幼辛一点不想再和他耗,转身取钥匙开门,闷声:“我要睡了,不送。”门开了,周禀山还在门口站着。
她看他一眼,索性把门敞开,环臂:“还是你要在这里住一晚。不过这可能不太好,毕竞我们没什么关系。周、哥、哥。”周禀山盯着她,感觉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门,他知道她牙尖嘴利,但用在他身上,还是第一次。
她真的永远有气死他的本事。
对峙半分钟,周禀山没说话,沉出口气,拿出车钥匙,利落转身:“锁好门,早点睡。”
林幼辛同样″啪”的一声关上门,扭头回屋。√
秀珍是第一个发现林幼辛不对劲的人。
具体表现为不来party,尤其是在隋白谦别墅家办的party,像在躲着什么人似的。
秀珍问过几次,但林幼辛什么都不说,慢慢的她也懒得问了,随她去了。五月末,林幼辛窝在家里看电影,忽然收到了林介平的电话。她以为爷爷又有身体不舒服,连忙接起电话,但这次不是,是林介平说过下周要来美国,和周载年一道。
“周爷爷?他也来?”
林介平笑呵呵的:“是啊,我俩结伴来检查身体,顺便看看你和禀山。”..哦。”
“那好,那就定好了。圆圆,你在美国时间长,你来订个餐厅,叫上你周哥哥一起,咱们两家吃顿饭。”
“.知道了。”
真是想躲都躲不过。
挂了电话,她泄气的将手机甩去一边,心烦的一头扎进床里。林介平和周载年到美国那天,她和周禀山分两头开两辆车,各自接了各自的爷爷上车。
餐厅她定在了市中心,上电梯的时候周禀山拉了她一把,提醒她别被人撞到。
她侧低着头,把自己胳膊抽出来:“谢谢。”周禀山表情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