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厚的胸膛上,笑眯眯的闭着眼享受加州阳光的日光浴。
周禀山温沉的给她念资料的声音回荡耳边:"William Archer:Conflict isot the essence of drama; crisis - thatis, a sudden reversal of fortune or cimstanees...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好听了,林幼辛强烈要求他再帮自己录几段,说他的声音她能听进脑子里。
“你该不是骗我帮你录资料吧。“周禀山笑问她。某人很认真的搂着他的脖子,一本正经:“不是。我真的只能听进去你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念过的我都记住了,不信你考我。”她的眼神太真挚了,周禀山有些尚未建立耐受的偏开脸,深深呼吸。他早该知道的,她从小说话就这样,不管他死活的。于是周禀山如吃蜜糖般的心甘情愿,白天泡十二个小时图书馆写论文,晚上和她打电话,开着录音器帮她念资料,她睡着了就当给她讲睡前故事了。最后林幼辛戏论那门笔试成绩几乎拿了满分。秀珍惊讶:“牛啊你,我都快背吐了。”
林幼辛嘿嘿一笑,说自己有录音。秀珍立刻伸手:“发我一份!”某人护犊子且十分排外的:“不要!这个不能分享!我的!”夏季学期结束后有十几天的假期,林介平一直没回国,他在医院检查有几项数值不太好,林幼辛让他再住一段时间,等数值正常了再走。林介平笑呵呵的:“那行,那我就再住几天。就是麻烦禀山总跑过来给咱们做饭,这要是让你周爷爷知道了,不定要怎么吃醋。”再面对这种问题,林幼辛已经游刃有余,不怎么心虚了,她往厨房方向看一眼,忍笑:“说不定周哥哥更想认您做爷爷。”周禀山无奈的看她一眼,做口型:别胡说。林介平开玩笑的:“禀山你有这种想法啊,那感情好,你来做我外甥女婿吧,静筠、静潼还没定下来,正好你们年纪也合适。”周禀山正煮意面的肉酱,笑着搅着勺子:“爷爷,我喜欢比我小几岁的。”“这样啊。"林介平看了眼林幼辛,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最后笑着摇摇头:“那我们家可没这个福气了。”
林介平这句话,让周禀山和林幼辛同时顿了一下,周禀山沉默片刻:“我开玩笑的,爷爷。”
一旁的林幼辛面不改色的喝酸奶,实则心跳都快停滞了,尤其是林介平看她的那一眼,不知道爷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前段时间她找了个时机和林介平说了,她已经和梁霄树分手,原因是异国恋不好维系感情。
林介平只疑惑了半分钟,便表示理解,说分了就分了吧,你说好,我才试着接受他,现在你说走不下去,我说句实话,爷爷是高兴的。“不平等的爱情会遇到方方面面的问题,不仅仅是钱,还有三观和行事方式。到时候一定是先投降服软的人一辈子受委屈。可你要是受委屈,爷爷闭了眼都不会安心的。”
当时听林介平这么说,她心里多少有点难受。原来在之前的那段关系里,不仅是她在委屈,连爷爷都在跟着她担心、不舒服。真挺没意思的。
她和周禀山在一起之后,才知道原来谈恋爱是不用懂事的,是甜蜜的,是不被冷暴力的,她可以尽情的做她自己,而不是无止境的迁就另一个人。只是对于她和周禀山的关系,她好几次想和爷爷说,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或许就像林介平看起来似乎听不懂周禀山那句“喜欢小几岁"的言外之意一样。
他们祖孙很可能有同样的顾虑。
年纪小、异国恋,都是问题,是不是一时的新鲜感,更是需要考虑的。林介平只要装不知道,就算黄了,两家以后面子上都好看。三人简单吃过饭,林介平说要出门散步,拿着拐杖就走了。他俩对视一眼,林幼辛指了指楼上:“那我.…”周禀山看她:“我洗碗,你先上去。”
“我帮你一下吧。"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人又做饭又洗碗呢。
周禀山笑笑:“洗洁精伤手,别碰了,去吧。”果然由奢入俭难。
适应了被人照顾的日子,就回不到自己丰衣足食的时候了。她握着手机上楼,在床边上坐着等,没一会儿便听见敲门声。“请进。”
周禀山推门进来。
他穿一件宽松的白T和浅色休闲裤,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吃点草莓?”
“其实有点撑。”
周禀山走过来,将果盘放到床边柜上,环视一圈才问:“方便坐吗?我穿的外裤。”
林幼辛反应了一下,才懂他是在问她,能不能坐自己的床。他这个人的洁癖已经波及到她的日常生活了吗?“坐吧,正好床品晚上要洗。”
周禀山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又问她床头放着的书能不能看。”…你好见外,怎么做什么都要问。”
周禀山笑,探身取过那本书:“毕竞是女生的房间,多问几句没什么错。”他翻看封皮,低声:"《给导演的信》对导演感兴趣?”“有点。”
“又是有点?”
林幼辛对上他的眼神,投降泄气般的:“好吧,很多。”“和话剧表演比呢?”
林幼辛惊讶于周禀山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