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一点念想。只是现在他有了用钱的地方,舅舅才来的帮他做产权分割。林幼辛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伤感,即便隐藏控制的很好,但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抿唇:“周哥哥。”
“嗯?“手机视频里周禀山掠起眉眼。
“我们系最近排音乐剧了,我演女一,唱段和舞段设计的很巧妙,等你回来我先跳给你看呀。你将是第一个见证者呢!”她能感受到他一闪而过的消极情绪,就像她想起她早逝的父亲一样。但不可沉湎,周禀山也不是软弱的人。
周禀山看着视频里的人,情绪悄然的回收。林幼辛笑眼弯弯,像一只活泼的小鸭子,好像永远生机勃勃。他鼻腔溢出笑来,温声:“好,我的荣幸。”“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告诉我,我到时候去接你。”“好。”
林幼辛想,有时候故事就是这么的巧合。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不会自告奋勇的承诺小宁从接机起的一站式旅美服务,又或者她不会去接机周禀山。
她在到机场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两拨人的时间撞到了一起。当她拿着自制的、花的花里胡哨的接机牌等在接机口的时候,远远看见徐澄宁一身辣妹装,带着墨镜踩着高跟鞋,一脸不悦的走出来。“小宁!!"她兴奋的和好友招手。
徐澄宁一把摘下墨镜,脸上闪过犹豫和抱歉,然后快步朝她小跑过来。“姐妹!”
“啊啊啊啊啊,你终于来了!”
两人抱着鬼喊鬼叫了好一会儿,徐澄宁才一脸为难的看着她,“我和你说个事情,你别生气。我事先真的不知情,你相信我!是上了飞机程笙那个狗才坦白的!!!”
林幼辛:“哈?”
徐澄宁沉出一口气,望她身后看过去。
林幼辛正要顺着她的视线回头,肩膀忽的一沉,一条胳膊架上来,紧接着是熟悉的味道入侵鼻腔,和这个人一贯给人的感觉一样。她几分僵硬的回头,果然是梁霄树。
寸头、墨镜,黑T牛仔裤,笑着和她挑眉,反手捏她下巴:“傻了?还是不认识我了?”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积攒许久的恶心,当即皱着眉扬开他的手:“少碰我!”
梁霄树表情微怔:“林幼辛你……是,之前是我不好,以后我改就是了。你至于小半年一次都不联系我,见了我还这么厌恶么?”“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呢?"林幼辛当即好笑反问,“你改什么了?梁霄树,你还是那么自私自大!”
她声音不算小,当即有不少路人围观,程笙也顾不上徐澄宁的阻拦,冒死打圆场:
“幼辛,咱们要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阿树真的知道错了,他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他年前去雨崩拍广告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当时人就昏过去了,养了三四个月才勉强好,你也别怪他,他现在腿都还没好全。”然而林幼辛听了之后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冷眼看着程笙:“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老程,我只能同意小宁去我那儿住,你俩自便。"说完她拉着徐澄宁就走。
“林幼辛。“梁霄树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但依旧嘴硬的质问她:“老程刚才说的你没反应是么?”“我要有什么反应,又不是我让你摔下去的。”梁霄树一双眼瞬间冷了个彻底。
“幼辛。"程笙为难的看过来,“大家都是朋友,说话别这么绝吧。”徐澄宁也看不下去了,环臂冷笑:“绝的是谁啊。动不动就冷暴力,和女同学暧昧不清。梁霄树,我说句不好听的,你有什么资格冲她甩脸子,怎么,贫穷和自卑反倒给你资本了?”
徐澄宁和程笙家境相当,四个人里只有梁霄树家里是小康,一直以来大家都比较保护他的自尊心,但就徐澄宁而言,到底还是有些大小姐的脾气的,说起话来从不看别人脸色。
“宁宁!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程笙!你瞒着我带他一起来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你能帮你兄弟说话,我就不能护着我姐妹儿了?你们男的果真穿一条裤子啊!”林幼辛被反反复复吵得头疼,正好手机响了,她想去包里拿,梁霄树却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不说话也不放手,限中满是固执。梁霄树承认,他过度的自卑导致了自负,徐澄宁骂他的他通通接受。这小半年他也深刻的反省自己了,但他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不联系她,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在她那里是重要。“林幼辛,我说我会改是真的。对不起,我为之前的事和你道歉。”他哑声。林幼辛沉出一口气,转过身:“梁霄树,过去夫的.….”然而梁霄树却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忽然慌的厉害,声音颤抖:“没有过去,我们没有过去…”
梁霄树闷声说了一长串,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他不得已放开她,却看见林幼辛眼神错愕的看着一个方向,整个人如石化一般。
林幼辛也有点懵了,周禀山的飞机不是下午才落地么?现在她眼睁睁看着,周禀山长腿窄腰,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一副精英的打扮,却冷脸推着行李箱朝她一步步走过来。她心里陡然升起要完蛋的感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