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柳充耳不闻,不为所动。
他只能开始从出国这件事的难度上来分析,告诉她以她目前的情况,她其实根本没法出国。
先不说钱的问题,单单她还在读大学这点,就出不了国。
所以想出国,起码得等大学毕业之后,要么报考海外的大学读研究生,要么索性出国打工。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早得很。
这一番话,总算是让徐柳认清了现实,打消了她急切想出国的欲望。
然后她说,其实真要出国的话,自己舍不得的只有奶奶一个人,要不是奶奶把棺材本拿出来,她根本没可能上大学。
但是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所以自己会等奶奶走了以后再出国。
但她这辈子一定要出国,哪怕死也要死在国外。
张文华立刻抱着她安慰她,顺便再享受一下这具年轻的胴体。
他说自己在那一刻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这个女生断了联系。
因为对方的胃口实在太大了,就算把他卖了,他也不可能有钱供养她出国。
虽然很不舍得对方的身体,但总比自己被拉进去,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来得好。
于是十二月初的那次,也就成了他和徐柳见面的最后一次。
虽然当时分别的时候,他承诺十二月底圣诞节那周的周末要来宏城陪她,但那也只是他的缓兵之计。
对此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从一开始思考得就很周密。
他每次给徐柳打传呼,用的都是附近的公共电话,或者是小卖部付钱打的座机,就算徐柳顺着号码打回来,也找不到他。
而且他从没暴露过自己的家庭地址。
唯一有风险的,就是他的工作单位。
因为第一次在火锅店帮徐柳作伪证的时候,他公然报过名字和单位,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想到这种地步。
所以九七年的寒假结束,开学后不久,有天门卫大爷告诉他,放寒假的时候来过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姑娘,打听他家地址。
但大爷也不知道,就让人家开学了再来问。
大爷还问他是不是以前教过的学生,想过年给你送礼。
这话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知道,这个漂亮姑娘肯定就是徐柳。
万幸,大爷不知道自己家住哪儿,否则徐柳真的找上门,那自己这个年就不用过了。
那一阵子,他格外的提心吊胆,生怕徐柳再来学校找他。
不过好在,之后一直风平浪静,他猜应该是徐柳也要上大学没办法离开宏城。
慢慢的,他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但他不是没想过和徐柳再续前缘,只是小金库属实难以支撑,得先攒够了钱再说。
他打算,等到暑假的时候再联系徐柳,把她叫到市里来待两个礼拜。
至于借口,到时候就找一些摔伤了腿之类的借口。
只是唯一让他担忧的,是他怕徐柳在宏城那边会有新的金主,到时候看不上自己给的那点钱了怎么办。
还有就是,他觉得自己是徐柳的第一个男人,因此对她产生了一种占有欲,说一想到她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就揪心不已。
何彬听到后冷笑道:“你还揪心不已?你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有没有一点作为人的良知?你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你在糟蹋比你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娘时就没想想自己的女儿?”
张文华本就低着的头更低了。
何彬敲着桌子道:“你今后让你女儿怎么面对你这个父亲?”
张文华怯懦地问:“你们……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学校和我家里人吧?”
何彬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问道:“四月二十八号到五月一号这四天,你在哪里?”
“二十八号?我……我在学校上课啊,二十八、二十九、三十这三天我都在学校啊。”
何彬皱着眉问:“那五月一号呢?”
“那天放假,我在家啊。”
“谁能证明?”
张文华说:“我老婆我女儿,还有我小姨子一家都能证明啊。那天我小姨子和她老公带着孩子上我家来玩。”
“这四天里,你有没有离开过淮兴去宏城?”
“没有啊。”张文华看着何彬严肃的表情突然明白过来了,对方不是冲着他和徐柳的事情来的,而是冲着徐柳来的。
他慌忙解释道:“警察同志,我真的从去年十二月份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也没和她联系过了,不管她出了什么事,可跟我没关系啊。”
何彬冷冷地说道:“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得查了才知道。把你老婆和小姨子夫妻俩的姓名、单位和联系方式报一下。”
张文华一听要找他老婆,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哀求他们别找他老婆和亲戚,求求他们放过自己。
何彬半点都没惯着他,冷冷地看着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的张文华,告诉他“我们是在执行任务,如果你拒不配合,那就只能把你带回去了。至于你老婆和亲戚,我们自然有办法找到,你自己想想清楚。”
这也是何彬从一开始就打算做的事情,就算这人不是凶手,也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