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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反的则是城里遍地都是嫁不出去的剩女。
“苗壮,知道为什么带你回来吗?”周奕表情严肃地问道。
苗壮摇了摇头。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是觉得不会有人知道了?”这是最常用的吓唬手段。
心虚的人,心理防线薄弱的,一下就会被吓出来。
苗壮脸色变了变,弱弱地问道:“我姐夫都告诉你们了?”
周奕和杨川对视了一眼。
苗壮愤愤不平地说:“他咋这样啊,说话不算话,他不是说了不会告诉警察的嘛。”
“嘿嘿嘿,自己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杨川拍着桌子喊道,“把你的隐瞒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都交代清楚,别让我们说,让我们说那你这罪过可就大了!”
“我不就是偷了他两千块钱嘛,我都当看我姐的面给他跪下认错了,他也答应我姐不报警了,他咋还跟你们说啊。”苗壮一脸不屑地说,“他又睡我姐,又对我外甥女那样,我没找他算帐都算”
“等等,你说他对你外甥女怎样了?是葛芳芳吗?”周奕立刻皱眉问道。
“他趁我外甥女睡午觉的时候偷偷亲她,被我给撞见了。要不是看在他给我两百块钱的份上,我早告诉我妈和我姐了。这王八蛋还有脸说是我看错了。”
周奕问道:“他怎么亲的?”
苗壮的回答让周奕和杨川感到一阵恶心。
苗壮说:“就趴着那样亲啊,我看见他舌头都伸出来了。”
杨川直脾气,一瞪眼问道:“他都这么干了,你都不告诉苗根花?”
苗壮五官拧巴地小声说:“那他不是给钱了嘛。”
“这事儿他干过几次?”
“不知道,反正我撞见的就一次。”然后他居然笑着说,“要是多撞见几次,那我早发财了。”
周奕问道:“所以你一共偷过马伟昌多少钱?”
见问题又回到偷钱上了,苗壮顿时有些心虚:“就——就那一次。”
“放屁,第一次你就偷了五百,你当我们不知道啊。”杨川说道。
苗壮心虚地低下了头,“我——-我真记不得了,我平时拿的都是小钱,三十五十啥的,顶多也就是一百,多的就拿过那两次,我保证。”
有点意思,看起来不光是苗根花,这个苗壮也是块滚刀肉,惯偷了啊这是。
周奕问:“你都是从哪儿偷的?”
“我姐夫钱包里他喜欢骼膊下面夹个皮包,有时候就丢车里,我就趁他不注意,就偷偷拿点零花钱。”
“马伟昌发现过几次?”
“应—该没发现吧,我都是看里面钱多不多决定拿不拿的,里面钱多我才拿,钱少我就不会动。”
周奕发现,这个苗壮实际上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窝囊,因为他交代的时候,始终不说偷,只说拿。
“那两次为什么会被发现?偷太多了?”
苗壮挠了挠头说:“第一次是没经验,拿太多了,结果很快就被他给发现了。所以我后面就学乖了,我就不敢多拿。”
“那两千那次呢?”要知道这可是九七年,两千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都够在全国最贵的海城买一平米的房子了。
“那次我是实在没辄了,就偷偷从他抽屉里拿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千块钱。我”
我想着说不定他以为这个信封丢了。可是没想到,他直接就说是我拿的,还拿棍子打了我。”苗壮撩开他油腻腻的头发,露出左侧头发下的一块头皮哭丧着脸说,“你们看,缝了好几针,现在这块头发都没长出来呢。”
周奕眯着眼晴看了看,确实头皮上有一道显眼的伤疤,看来下手是不轻。
这倒是应验了周向东的看法,马伟昌没有周奕以为的那么老好人。
一旁的杨川站了起来,走出去,让苗壮把双手伸出来。
苗壮战战兢兢,以为自己要挨揍,吓得下巴都快缩进脖子里了。
杨川抓起他的两条骼膊看了看,周奕知道,他是在确认苗壮有没有吸毒。
因为苗壮前面的说法是,“实在没辄了”。
频繁偷窃,一般都跟黄赌毒有关。
看苗壮这挫样,估计跟黄沾边的几率不大。
杨川检查后回到座位,冲周奕摇了摇头,说明苗壮应该也没有吸毒史。
那剩下的就是赌了。
“苗壮,你偷钱的目的是什么?”
“玩儿那个水果机。”
杨川向周奕小声解释道:“跟老虎机差不多,我们这儿的游戏厅很流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