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脱欢以为我们要取苏州,却不知这只是『声东击西』。”他抬眼望向身旁的完顏萍,她正用金线为他修补袖角的磨损,那金线在烛光下泛著柔光。
於是,他便问完顏萍:“金国秘道图里,金陵城的內秦淮河与外秦淮河之间,有处水闸机关?”
完顏萍过来,伸手在舆图上划出个圆圈,点头道:“正是!那是金章宗年间修的『藏兵洞』,直通聚宝门的瓮城。”她的指尖拂过刀鞘上的“金兀朮枪”標记,又解释道:“当年蒙古破中都时,我祖父就靠这机关逃出生天,如今……”
石飞扬握住她的手腕,冰气顺著经脉游走,將她因激动而加速的心跳平復下来,又含笑道:“如今正好用来取金陵。”他转向耶律燕时,这位契丹郡主正用银剪裁剪著幅苏绣,绣的是苏州的拙政园,针脚却故意绣错了几处——那是给蒙古细作看的幌子。
曲勘见状,不由大笑道:“耶律姑娘的『苦肉计』演得极好。脱欢的细作传回消息,说您正为陛下要弃苏州攻金陵而哭闹,连郡主冠都摔碎了,真是……”
耶律燕的脸颊飞红,將苏绣往石飞扬怀里一塞,娇嗔地道:“还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指尖却悄悄勾住他的衣袖,那里有块她亲手绣的平安符,绣著“燕隨飞扬”四个字,针脚密得几乎看不见空隙。
她又娇笑道:“不过那冠確实是假的,真的我还留著,等破了金陵,要你亲手为我戴上。”
石飞扬在耶律燕额间印下一吻,轻声道:“等收復了江南,我为你建座比契丹皇宫更美的宫殿。”
他转向曲勘,冰气在掌心凝成枚令牌,沉声道:“传令下去,让扮成难民的五千唐军今夜子时从秦淮河入洞,听我信號行事。”
三更的梆子刚响,苏州府的閶门突然响起震天喊杀。梅惊鸿的梅帮弟子举著“唐”字大旗,铁剑劈向城门的铁锁,日月神教教徒的软鞭缠著蒙古兵的脚踝,將他们拽下城楼。
这位男帮主的鬍鬚上沾著血,却故意让手下放慢攻势,连“回回炮”都只朝空处轰击,烟尘腾起的架势比实际杀伤力大了十倍。
“报——苏州告急!”脱欢的亲卫连滚带爬衝进聚宝门的帅府,盔甲上还沾著泥水,战战兢兢地道:“唐军主力已到城下,梅惊鸿的『落英繽纷掌』杀得我军……”
脱欢抓过狼牙棒砸在案上,將江南舆图劈成两半,怒骂道:“废物!”这位蒙古万户的“阴风刀”功夫在十三翼中排得上前三,此刻却被气得浑身发抖。
他咆哮道:“石飞扬这是要『围点打援』!传我命令,全军驰援苏州,留一千人守瓮城!”
他哪里知道,此刻的石飞扬正与完顏萍、耶律燕坐在艘乌篷船里,顺秦淮河而下。
完顏萍的柳叶刀挑著盏油灯,灯光映著她男装的打扮,却掩不住眉梢的风情;耶律燕的双刀藏在包裹里,里面却塞满了给守城蒙古兵的“劝降书”,字跡是石飞扬亲手写的,笔锋间带著冰气的凌厉。
完顏萍的刀穗缠著块玉佩,那是金哀宗赐给她的“护心玉”,此刻正贴著石飞扬的掌心,低声道:“前面就是水闸了。机关在闸口的第三块砖下,要用契丹的『狼头令』才能打开。”石飞扬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突然飞出,晶光闪烁间缠住闸口的铁链。
他脚尖在船板上轻轻一点,凌空施展“360度迴旋踢”,带起的冰浪將巡逻的蒙古兵冻成冰雕,又一个“变线踢”,则精准踹在第三块砖上——那砖突然向內凹陷,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传来潮湿的霉味,正是金国秘道的入口。紧接著,石飞扬暴喝道:“跟紧我。”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劈出惊天动地的气浪,以凶猛的掌力在前方开路,冰气將蛛网般的绊马索冻成冰晶。
完顏萍紧隨其后,柳叶刀劈开迎面扑来的蝙蝠,耶律燕则用金线將两人的手腕系在一起,那金线在黑暗中泛著微光,像条解不开的情丝。
秘道尽头的石阶通向座破败的城隍庙,正是聚宝门瓮城的內侧。石飞扬的“黄金瞳”扫过神像后的阴影,冰寒目光穿透黑暗,正撞见三名蒙古兵在瓜分抢来的財物。
为首的百夫长刚要呼救,就被石飞扬的前鞭腿踢中咽喉,喉骨碎裂的脆响在空荡的庙宇里格外刺耳。
石飞扬望著庙外的更夫敲过梆子,便沉声道:“子时已到。”明玉功的冰气在掌心凝成三枚冰符,又调侃地道:“梅帮主的『败兵』该到了。”
话音未落,聚宝门外突然传来震天喊杀。梅惊鸿的铁尺挑著面“唐”字残旗,带著数百名“残兵”往城门衝来,身上的盔甲沾满血污,看起来狼狈不堪。
脱欢留下的守將刚要放箭,就见那些“残兵”突然抽出藏在怀里的兵刃,梅帮弟子的铁尺泛著冷光,日月神教教徒的软鞭卷著火箭,直扑城楼的火药桶。
“是诈败!”守將的吶喊刚出口,就被完顏萍的柳叶刀刺穿咽喉。
这位亡国公主的“斩龙诀”,威力大增。
自从嫁给石飞扬之后,她从石飞扬身上吸取了葵圣女的极品血脉,內功暴增数十倍,此时,她的刀光劈开蒙古兵的重甲,血珠溅在她的男装衣襟上,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