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女子的“九阴白骨爪”收势时的弧度,与记忆里郭芙的柳叶刀重合;少年的“百胜刀法”起势,分明是自己亲传的路数。
“芙儿?”石飞扬惊叫一声,激动泪流,冰气不受控制地涌出,將阶前的地砖冻成冰镜。镜中映出郭芙鬢边的白髮,映出石念宋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
郭芙的声音带著哭腔:“飞扬,我把孩子带回来了。”
石念宋的短剑掉在地上,他望著龙椅上的父亲,又看看母亲苍白的脸,突然扑过去抱住石飞扬的腿,哽咽地道:“爹!娘说你会等我们!”
宫门外的风卷著沙砾进来,吹动石飞扬龙袍上的金线,那些金线绣成的山河社稷图,此刻正映著一家人团聚的身影。郭芙的指尖抚过石飞扬玄甲上的旧伤,冰纹在她触碰时泛起红光。
她想起古墓里的十年,想起杨过最后温柔的笑容,便含笑地將大儿子与杨过之女杨梦结为夫妇之事告知石飞扬,又笑道:“过儿说,头胎姓杨,二胎就得姓石。”
石飞扬的冰气突然將她揽入怀中,玄甲的寒凉里,她听见他的心跳比十年前更有力。他深情地道:“都听你的,连三胎四胎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终南山的古墓里,石念襄正为杨梦描眉。两人的长剑並放在石棺上,烛火在“杨”字和“石”字上跳跃。
兴庆府的紫宸殿內,贺兰山脉的沙盘正泛著冰光。
石飞扬的龙袍下摆扫过案前的兵书,玄甲未卸,冰纹上还凝著昨夜勘察地形时沾的霜。他的指尖点在沙盘的“萧关”位置,那里插著面小小的蒙古狼旗。
秦沐的破山斧在青砖上划出三道血线,斧刃映著帐外的晨曦,他献计道:“三十万蒙古铁骑分三路而来,左路阿术攻萧关,中路伯顏直扑兴庆,右路张弘范抄咱们的后路,这是『关门打狗』的架势。末將愿带五千玄甲军守萧关!”
郭芙的柳叶刀压在沙盘的“贺兰山闕”,刀光將蒙古大军的布防切成两半。她的发间別著石念宋亲手雕的木簪,簪头的“唐”字被指腹摩挲得发亮,也献计道:“用『釜底抽薪』。”鹅黄战袍的袖口扫过石飞扬的玄甲,冰纹顿时泛起红光,又建议道:“让梅帮的姐妹扮成蒙古牧民,往他们的水源投『化水散』。”
石飞扬的掌刀在沙盘上劈出“暗度陈仓”的路线,冰气將沙砾凝成冰晶,解释道:“孙子曰『兵者,诡道也』。”他的目光扫过阶下的眾將,绿竹棒突然指向曲勘,又沉声道:“日月神教带丐帮弟子去袭扰张弘范的粮道,用『走为上』拖垮他们。”
曲勘的黑血神针在指间转得飞快,道袍的下摆沾著昨夜的露水,鏗鏘地道:“教主放心,属下的『邪月教』兄弟已混进蒙古粮队。”
他突然阴惻惻地笑,针尖挑著颗化尸丹,豪气地道:“保证让张弘范的粮草,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梅棲乐的铁尺轻叩沙盘的“灵州”,那里的盐池標记突然亮起——那是梅帮布下的“盐雷”。
这位身怀六甲的皇太后小腹已隆起老高,却依旧挺直腰杆,豪迈地道:“臣妾带念慈、念武守灵州盐池,用『苦肉计』让蒙古兵抢那些掺了硝石的盐块。”
铁尺上的红绸扫过石念宋的头顶,少年的“九宫神行腿”正无意识地踏著步法。
完顏萍的凤釵在沙盘上划出“诱敌深入”的箭头,釵尖的明珠映著石念信的“百胜刀法”图谱。她请樱道:“臣妾率吐蕃降兵假意投诚,把阿术引进贺兰山的『迷魂阵』。”
她的皮甲上还留著金陵城头的刀痕,那里的伤疤在阳光下泛著银光,又调侃地道:“让他们知道,咱们新大唐的『反间计』,不输当年黄伯母。”
耶律燕也献计道:“末將带念雳、念守粮仓,用『空城计』引张弘范来攻。等他们钻进地道,就用『火攻』把粮囤的火星引过去。”
石飞扬果断地道:“好!就依诸位之计!秦沐守萧关,想法破他们的铁甲阵;曲勘袭粮道。郭芙隨我守兴庆,咱们让伯顏尝尝『帝天狂雷』的厉害!”
三日后的萧关城头,阿术的“回回炮”正轰向城墙。秦沐的破山斧突然劈开飞来的石弹,斧刃带起的气浪將三名蒙古千夫长震得口吐鲜血。眾將士抬出冰墙,將蒙古兵的箭雨尽数挡下。秦沐大吼道:“弟兄们,让蒙古崽子看看,咱们新大唐的骨头有多硬!”
突然,蒙古兵的阵脚大乱。梅棲乐的“盐雷”在他们的阵营里炸开,抢盐的蒙古兵瞬间被硝石与盐的混合物腐蚀,皮肉溃烂成脓水,惨叫声在山谷里迴荡。
梅帮的女弟子们踩著冰棱衝杀,铁尺挑著的“梅”字大旗在血雨中翻飞,宛如一片燃烧的火海。
兴庆府的护城河边,伯顏的“怯薛军”正架设浮桥。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引开三十名蒙古勇士的狼牙棒,掌风顺著棒柄滑上,將他们的手腕硬生生拗断。
他的玄甲在朝阳里泛著冷光,冰纹映著郭芙的美丽倩影——她正施展“九阴白骨爪”,撕开敌兵的咽喉,指尖的血珠滴在护城河里,染红了半条河道。
郭芙的垫步侧踹踢断敌兵的膝盖,刀光指向阵后的红衣喇嘛,远远喊道:“飞扬,左路有吐蕃密宗的『大手印』!”那些喇嘛的“血祭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