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婶子推门进屋,看到屋内的情形,捂住嘴巴。
只见炎晔从夏梦烟脚踝处拔出一小节石子,随着石子坠落的声音,夏梦烟疼的差点晕过去。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春华婶子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想要帮忙,却不知道干什么。
果儿看到枣花,上前推搡对方:“滚出去,我家夫人不想看到你。”
若不是她,袁少爷不会失踪,夫人也不会受伤,枣花怎么有脸站在这。
枣花眼含泪花,朝夏梦烟连连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没想到你会受伤……”
“滚,人贩子,天亮我们就报官。”果儿插着腰,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
春花婶子挡在枣花面前,眼睛看向夏梦烟:“大妹子,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枣花也是被人挑唆,若你不信找个人跟着她,一探便知。”
夏梦烟疼过劲儿,反倒没那么疼,听到春花婶子的话,明白对方是不想自己恨错人:“炎二在吗?让他跟去看看。”
若想对峙,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一旦对方知道枣花背叛,肯定不会承认。
炎晔点头,一声口哨,炎二落在窗户外:“大哥。”
“跟着她们去看看,谁要害夏夫人。”
“好嘞。”炎二应声。
春花婶子悬着的心落下,眼睛在炎晔和夏梦烟之间徘徊:“大妹子放心,我也跟去,肯定将真凶揪出来。”
夏梦烟没心情和对方磕到,微微点头。
春花婶子拉着枣花离开,炎晔一边替她包扎伤口一边道:“需要我替你教训他吗?”
夏梦烟挑眉,炎晔知道幕后真凶?
想想也对,他们是杀手,这种事情轻而易举就能调查清楚。
“不必,初来乍到,我想低调。”夏梦烟说的平静,可眸底的冷意出卖了她的心思。
李胜和枣花对峙如何,夏梦烟不知道,不过春花婶子很快回来,脸上的怒容说明一切。
原来春华婶子唯恐别人说闲话,转头叫上周围的邻居,几人躲在暗处,枣花和李胜的对话,悉数落入她们耳中。
事情很清楚,上次李胜丢了面子,想给夏梦烟点教训,又怕对方时候找他麻烦,就教唆枣花去偷孩子,承诺时候娶她进门。
枣花家里穷,还有生病的爹娘,好在生的清秀,有挑的本钱。
早些年李家确实想让李胜娶枣花,后来不知怎么的,李胜娶了别人,没几年媳妇就走了,枣花觉得自己有希望做续弦,这才百般讨好。
“不是我替枣花说话,是那丫头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春花婶子叹气道,“她的长相,就算嫁给书生也是有的,奈何家里拖累她,现在都过了议亲的年纪,只能给有钱人家做续弦。”
夏梦烟听懂春花婶子的用意,若不是家里人拖累枣花,她也不会看上李胜,更不会被李胜利用。
“枣花的爹是怎么回事?”
春花婶子见有戏,说起往日:“枣花的爹和我家那口子都是木工,做些手艺活,有一次上山砍木头,砸住双腿,后来就瘫痪在床。枣花的娘本就身体不好,家里失去顶梁柱吃不上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枣花那孩子也算孝顺,这么多年都是靠她撑着。”
话落,她观察夏梦烟的神色。
夏梦烟听懂了,若是枣花出事,这一大家子就完了:“一码归一码,枣花确实可怜,可孩子是无辜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袁儿性命不保。”
春花婶子点头:“大妹子有怨气正常,你想怎么打怎么罚都可以,可不能报官啊。”
夏梦烟笑笑:“我听婶子的。”
“对不住啊,我也怕你一时冲动报官,若是枣花家出什么事情,你也说不清楚。”
“多谢婶子提醒,您的好意我懂。”夏梦烟初来乍到就闹出人命,即便她占理,也会让周围邻居畏怯。
两人说话间,炎晔进来。
春花婶子找了个理由离开。
“吃饭。”炎晔将夜宵放在夏梦烟面前,都是软且容易消化的食物,可见用心,“李家那边我已经派人调查过,平日里巴结县衙的人,送了不少东西,你闹到衙门,估计也只是赔银子了事,不如自己动手。”
夏梦烟心里庆幸不是蔺夜阑的人,这种小打小闹在她看来,不足为惧:“将事情散播出去,李家不是要给李胜说亲吗?不是要开分号吗?那就彻底别开了。”
她说的轻松,小地方有一点好,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轩然大波。
李家也算小有名气,既然衙门无法主持公道,那就让百姓的唾沫淹死他们。
炎晔没反驳,算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