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冷漠捡起地上的断裂的玉簪,在夏梦烟面前晃晃:“若非你突然回头,我又怎么会突然停下。你就是怀恨在心,故意吓我,这么多人看着,你休想狡辩。”
“长公主到。”一道通传声响起。
夏梦烟朝门口方向行礼,屋内的众人齐齐站起身。
段翊辰扶着长公主走进正厅,路过夏梦烟身边时,挑了挑眉,见对方面露不悦,余光扫过四周。
段老夫人站起身,大儿媳扶着她,给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的母亲与大哥相差十岁,是段老太夫人老年得女,在府中时便是受尽宠爱。
长公主与母亲长的很像,段老太夫人见到她,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柔嘉,快过来坐。”
众人知道,段老太夫人又认错人。
长公主也不挑明,顺从的坐在她身边:“外祖母,您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吃饭了吗?来吃块点心,马上就开饭。”段老太夫人将点心放在长公主手中,眼里满是心疼,“几日不见,怎么又瘦了。”
长公主想起去世的母亲,瞬间红了眼眶:“好,我吃。”
一直没开口的段老夫人坐在婆母身边,轻声道:“老太夫人整日念叨柔嘉,看到长公主,总算有笑模样。”
长公主轻声询问外祖母的身体,段老夫人一一回答,在场的众人静静听着。
长公主转头见寒冬碰着碎的玉簪,微微蹙眉:“好好的东西,怎么坏了?”
安平公主知道长公主不喜夏梦烟,有人撑腰自然底气更足,上前拦住长公主的胳膊,娇嗔道:“皇姑姑,你可要给安平做主,父皇赏赐给我的玉簪我担心人多掉了,就让寒冬放回车上,没想到夏小姐故意吓寒冬,这才碎了,刚刚很多人都看到,她们可以作证。”
夏梦烟眼睛眯了眯,安平公主这番话,是拉所有人下水。
以她的身份,若有人拒绝,便是得罪皇家,日后府中老爷,少不得被穿小鞋。
如她所料,在场的夫人小姐听到安平公主的话,都皱起眉。
往日四皇子得宠,偏袒安平公主,算给四皇子面子。
现在四皇子被关入宗人府,宁家也没落,安平公主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拉她们下水,不知所谓。
段翊辰听到玉簪碎了,第一反应就是夏梦烟有没有受伤。
他可不管人多不多,是不是御赐之物。
“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此话落,正厅落针可闻,短短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安平公主不可思议的望着段翊辰,对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夏梦烟哪里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关心对方。
不过,这样也好,长公主本就不喜欢夏梦烟,见段世子如此维护她,肯定会生气。
“表哥,是我的镯子碎了,你怎么关心她,我可是你的亲表妹。”
夏梦烟不着痕迹收回自己的手,眸光看向安平公主,想借刀杀人,那也要看愿不愿意。
段翊辰脸色阴沉,这件事如何他不必想,安平公主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四皇子和她都是装乖巧,背地里阴狠毒辣。
他冷漠的双眸染上怒气,周身散发着寒意。
“亲表妹?四皇子对我和烟儿下手时,怎么不说我们是至亲。现在故意碰瓷,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样的亲戚,谁敢要。”
安平公主心头一惊,下意识看向长公主:“皇姑姑,四哥是被冤枉的,父皇还在查。”
段翊辰冷笑:“被冤枉?人证物证聚在,若非他将责任推到府中幕僚,你以为他会在宗人府?”
一时间正厅鸦雀无声。
她们怎么忘了,安平公主不能得罪,段世子更是个硬茬,夏梦烟虽不是皇亲国戚,可人家有个皇亲国戚的爱慕者,今日别说是安平公主,就是哪位皇子,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有人拾趣的开口:“我刚刚看到夏小姐背对着寒冬,根本没有转头。”
“是啊,我们根本没看到夏小姐吓寒冬,不敢说谎。”
安平公主见众人倒戈,心里恼怒,都是些墙头草。
只是现在她没心思和这些人争辩,长公主出了名的护短,知道四哥刺杀段翊辰,肯定不喜自己。
果然,长公主的脸色难看至极,她听府中人说儿子受伤,还住进夏府,以为又是苦肉计,讨夏梦烟喜欢,没想到居然是刺杀。
她眸中掠过恼怒,再看安平公主的目光带着威严:“若非证据确凿,陛下不会将四皇子送入宗人府,本宫倒是想问问你,翊辰到底哪里让你们不顺眼,居然要杀他。”
“谁受伤了。”段老太夫人突然开口,伸手去拉长公主,“柔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