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辰意识慢慢清明,见夏梦烟平安,悬着的心落下。
长公主回神,眼里满是关切:“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早些年宫里时常出现这种下作手段,她曾询问过御医,若不能及时纾解,轻则影响子嗣,重则暴毙而亡。
不管是哪一种,长公主都不想。
段翊辰疲惫的点头,额头布满冷汗,虚弱的开口:“母亲,有人给儿子下药,还将烟儿打晕带过来,目的就是借您的手杀了烟儿,一箭双雕。”
既除掉夏梦烟,又能挑拨他们母子的关系。
长公主能在前朝争斗中活下来,自然眼明心亮,听到儿子的话,下意识看向夏梦烟:“你倒是好手段,我儿刚醒就替你解释,唯恐我误会呢。
看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本宫帮你这次,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别让本宫更厌恶你。”
夏梦烟屈膝行礼:“臣女谢过长公主。”
段翊辰察觉二人有事瞒着他,慌乱的握住夏梦烟的手:“你,你答应母亲什么,不能答应她……”
“翊辰,这是我和长公主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夏梦烟打算他的话,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们先出去,别让背后之人奸计得逞。”
此时,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刚刚的大夫低声喊道:“世子,可以出来了。”
长公主蹙眉,夏梦烟朝二人颔首,快速翻窗离开。
刚刚段翊辰威胁大夫,若敢把夏梦烟在屋内的事情说出去,就杀他全家。若是帮他,便给他一万两做为酬劳。
大夫又不傻,段翊辰的身份摆在那,就算没有一万两,他也会选择帮段翊辰。
夏梦烟离开后,长公主清理痕迹,段翊辰撑着身子从浴桶中出来,待换好衣服后,疲惫的坐在圈椅上。
“可知道是谁害你?”长公主从来不是吃亏的主,这次儿子差点名声尽毁,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段翊辰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应该是安平公主,四皇子的事情母亲应该知道,若非我和烟儿,四皇子母子也不会被贬,安平也不会被嘲笑。”
即便有太后撑腰,安平公主的日子也不好过。
换做别人长公主或许会当场撕了她,可安平公主背后有太后。
她们生母离世后,是太后抚养她和陛下,也是太后利用娘家的势力,帮陛下坐上皇位。
这些年,太后安抚娘家,从来不让他们给比陛下惹麻烦,是不错的继母。
安平公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在寺庙那几年,是她陪着太后度过的。
段翊辰猜到母亲的心思,并不想逼她:“这件事儿子会处理,母亲当做不知。”
不知道,自然不必内疚。
长公主欲言又止,眼睛对上儿子苍白的脸,气自己刚刚不该心软:“你尽管去做,出了事,我自会入宫和陛下解释。”
门外传来段大夫人的声音:“殿下,世子可还好?”
长公主和段翊辰对视一眼,明白眼前还有场戏要演。
“进来。”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推门进来,见段世子撑着额头,脸色惨白,段大夫人紧张上前:“世子感觉如何,可需要找人疏解。”
落后几步进来的人,听到这话,尴尬的看向别处。
虽事出有因,可这种事情在别人府上做,多尴尬。
段翊辰挥手:“不必,倒是段家,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段大夫人明白,刚刚等候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查。
管家压着一人进来,对方小厮打扮,正是不久前弄脏段翊辰衣服的人。
“世子,刚刚已经询问过,小厮受人指使,将媚药下在酒水里,但是您没喝,他便将酒撒在您身上。只是收买他的那个人还未找到,我已经禀报老爷,定给您和长公主一个说法。”
此时的段大夫人完全没有长辈的样子,她也不敢摆长辈的架子,先不说二人与段府很少往来,淡淡身份摆在那,她就不敢怠慢。
“找不到?”长公主闻言,抄起手边的茶盏砸在段大夫人脚边,瓷器碎裂的声音,吓的众人一机灵,“今日寿宴来的都是贵客,段家早在一月前就开始准备,现在告诉本宫,连个人都找不到?”
段大夫人忙跪下请罪:“是段家的失误,让歹人混进来,长公主放心,段家……”
“皇姑姑何必生气,我看这个歹人就是夏梦烟。”安平公主扫了眼床下,见没有任何痕迹,猜测夏梦烟还藏在下面,“自表哥出事到现在,夏梦烟都未出现过。她定是记恨您不让她嫁入侯府,下药爬表哥的床。”
刚刚她已经确定过,夏梦烟就在屋内。
长公主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