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冷气,文安县主真刚,什么都敢说。
段大夫人也是过分,不想补偿就说,偏说什么筹钱,摆明想用权势压人。
换做其他人听到这话,定会找理由缓解,偏偏夏梦烟毫不畏惧。
段大夫人眼底掠过震惊,脸色由青转红,最后变成惨白:“文安县主是何意,段家清白立世,从不与人交恶,虽不如夏家富有,但也自认对得起陛下。
没想到今日当众被你羞辱,段家就算再不堪,也不会向陛下借银子。”
“那就是段家不愿赔偿,故意拖延时间?”夏梦烟步步紧逼,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对方。
段大夫人身形踉跄,还好被女儿扶住。
段静姝见母亲被夏梦烟逼的脸色惨白,积压许久的怒气涌上来,一改刚刚的柔弱:“只是误会,文安县主何必咄咄逼人,都在京城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就不怕哪日夏府求到段家门前。”
夏平渊看起风光,但和段家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不信夏梦烟毫无顾忌,就算不念及父母,也要替儿子想想,得罪段家,等于得罪陛下,日后别说入仕就是做行商,都会被打压。
夏梦烟突然觉得和蠢人说话,浪费时间。
宣明帝真看得上段家,又怎么会允许他偏安一偶,避嫌只是给段家的遮羞布,实则是段家没有可用之人。
父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正三品,段家只出了个六品小官,还敢当众威胁她。
“段小姐说笑了,我这个人眼皮子浅,现在你们就杀人越货,还说什么日后。”
“你?”
夏梦烟唇畔微抿,身上的冷意驱散周围的氤氲,宛如一道利剑,像母女二人劈去:“刚刚的事情,在场的人都看到。前因后果你我都清楚,没必要装糊涂。若段大夫人执意不肯兑现诺言,我也没办法,谁让段家的靠山是陛下,夏家得罪不起,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