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朝中重臣的家眷,还见到了丞相大人,我这帮子都没见到这么多人。”
宋瑶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
孙大姐:“你还别说,丞相大人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比那谁温家的小公子都好看,若不是丞相大人有能力,我还真怀疑他是靠着皮相获得了圣上的喜欢,你说他至今未嫁,是不是一一”
“孙姐慎言。“宋瑶淡淡地出声提醒。
孙大姐一顿,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你瞧我这张嘴,真是每个把门儿的!”顿了下,“不过话又说回来,温家的两姐弟可真不知好歹,您明明救了那温小公子,却被如此对待……您的骑射可真是精湛极了……”宋瑶随便附和了两句,随即笑道:“我先去换衣服了,麻烦孙大姐清理一下马场了。”
“歙。"孙大姐应道,半响,才发现了不对劲,少家主朝着下人更衣的地方走去,便高声喊道:“少家主,那里是下人们的更衣室!”可惜为时已晚,她似乎没听到。
碰巧此时,孙大姐被伙计叫走,索性也没追上去,下人更衣的地方是简陋了些,但也无碍。
更衣室内,简陋的木门关不严实,漏了些许光进来,风一吹,便吱吱呀呀作响。
门销都插不上,宋瑶一个女人,索性作罢,脱掉骑马服,因为护着温初的缘故,身上磕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她本就肤色白皙,此事看着便有些骇人,不过索性并无大碍,都是小伤。
宋瑶着白色的里衣,坐在凳子上,随意将裤腿捋上去,膝盖破了皮,倒也还好。
忽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逆着光,陆润之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衣着干净华贵,与眼前简陋粗糙的更衣室格格不入,他的目光垂落,看到宋瑶青紫的膝盖,瞳孔缩了缩,眼中闪过心疼。
宋瑶放下了裤腿,状若无事地笑着打招呼,似乎并无不妥,“丞相大人,怎么来了这里?”
陆润之眼神闪过一抹受伤,他不语,抿了抿唇,反手关上那扇吱呀作响、根本关不严实的木门,慢慢走过去,在宋瑶腿边蹲下,浅色衣袍下摆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地面的灰尘。
他重新挽起了她的裤腿,从袖筒里掏出一瓶金疮药,他拔开瓶塞,一股清冽微苦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宋瑶顿了下,识得他拿的是上好的金疮药,她这点小伤实在用不上,过两天就好了,于是道:“小伤而已,无事。”陆润之像是没听到,紧抿的唇线绷得更直,微微倾身,冰凉的指尖带着药膏,轻轻触碰上宋瑶膝盖的伤处,专注而认真,像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果真是上好的金疮药,涂上的瞬间,膝盖的不适感立刻消失了。陆润之沉默地给她膝盖上完药,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身侧、带着擦伤的手腕,仔细而认真的重复刚才的动作。宋瑶任由他上完药,轻声说了句,“谢谢。”陆润之合上金疮药,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却并没有起身,而是依旧伏在她腿边,微凉的手指,顺着她的膝盖,爬上她的大腿内侧……宋瑶呼吸一窒,推开他,“快起来吧,衣服脏了。”陆润之却抓住她的手,按下,再次附身,脸颊贴在她未受伤的膝盖上,另一只不安分地手在游走,不安分地点燃每一处纹理。简陋的更衣室内光线更加昏暗,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冰与火之间的碰撞,却产生了灼热的火花。
方才还端着一副权臣的模样,此时却伏在她腿边。“为什么要答应温初,去参加比赛?"陆润之枕在她膝盖上,深邃的眼眸烟波流转,垂下的睫毛,却遮不住嫉妒和委屈,任由在眸中蔓延,反正在这阴暗破烂的空间,也无人看见。
宋瑶眼神一暗,轻轻吐出一口气,准备推开他,轻轻道:“你先起来再说,这样成何体统。”
陆润之眼睛眨了下,手指微动,慢慢探到了无人之地,很是不安分。宋瑶眼神一暗,“唔……
陆润之:“温初他性子娇纵跋扈,小小年纪,便周旋在各种女人之间,你不要被他骗了…”
宋瑶快被他磨死了,他却还在说这种话。
不行,这么下去,恐怕要出事,她负不起责任。她使了力气,正准备强制推开他,忽地听到门外传来叩门声。“叩叩一一”
紧接着,温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姚颂,我有话对你说,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