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清醒的沉沦
明明自己都害怕的发抖了,他却还在用暗哑的声音一遍遍安抚怀中人,一声声,一遍遍,直到滚烫的热源,突然贴上他因为恐惧而青筋凸显的脖颈,他惶惶然的大脑才终于恢复了几分冷静。
脖颈间的呼吸紧促滚烫,发出的声音呢喃带颤。“谢大哥…”
阿水的脚步停住了,茫然眨眼。
脖颈里的吐息还在继续。
“我不去其它地方,带我回屋……回屋。”那样嘶哑发颤的声音,那样绵绵粘稠的调子……只恨男人的情绪绷得太紧,竞是对此种情状全然无知。
“不行,沈明玉,你的身体不对劲,你得看大夫,你得一一”慌乱的话语戛然在脖颈间舔蹭上来的滚烫之中。阿水的脚步终于停下来了,急惶的眉眼僵硬顿住,眼睫眨动间,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而窝在爱人怀里,一开始理智尚存,只是想用此行为来提醒对方停下的沈明玉,此时此刻,却是彻底停不下来了。
那冰凉如玉的肌肤,那鼓跳抽动的青筋,那山峦起伏的喉结……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顷刻崩塌,沈明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弄回去的。
夜半三更,凉风拂面,阿水…原路返回的一路上,刚刚才意识到此时境况的阿水简直要疯。
刚刚没往这方面想,脑子里被焦躁恐惧塞满,可如今,猝不及然开了窍,碰触着这样滚烫的身体,感受着这样粗重的呼吸,甚至,还有脖颈里,任凭他再如何缩肩抗拒,却也避不开的黏腻唇舌。
一路蜿蜒,舔舐啃咬,回程的路才走一半,阿水的腿软的好几次都差点摔跤。
他像是被怀中人传染了一般,红晕浸透了他的脸颊脖颈,那逐渐明显起来的呼吸声,几乎像在给对方伴奏,不相上下。在第三次腿软的差点抱着人一起摔倒后,阿水难受的深呼吸了好大一口,顶着赤红的一张脸,艰难的将一只探进他裤腰里的手拉拽出来,然后强逼着自己忽视脖颈间的黏黏泣语“谢大哥,难受……摸摸,摸摸…谢大哥…“就那么艰难困苦的,愣是将人带回了小院。
大门被关紧,内屋门敞开,密封的空间里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迷乱状态的人…然后呢?
阿水黝黑的眼珠里渊黑深沉。
他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儿,哪怕失去了记忆,一时脑海里拐不过弯儿,可等意识到如今情况后,陌生的记忆也开始灌入冲刷。他知道按照两人目前情况,接下来应该要做的是什么,可令他感到僵硬的是,他真的一一要做吗?
不得不说,男人的理智确实强大,在意识到怀中人并没有性命之忧后,他绷紧的大脑便己经恢复出了几分清醒。
哪怕此时此刻的情况是,箭崩上弦,蓄势待发,他隐忍的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开始鼓鼓跳动。
他还是一一
还是一一
打脸了,大脑的清醒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回到屋里关紧房门的阿水撕扯不下身上的热源,最终只能无力的任凭对方将自己扑进床榻。这都扑进床榻了,大脑清不清醒的还有什么关系?他清醒的被扑进床榻,在黏黏软语中,清醒感受着上方的每个步骤,然后在猛然揪紧的素色床单上,迎来最终的融为一体。沙沙风声作舞,呱呱哇声为伴,今晚的夜,滚烫粘稠,还有很长。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寨中唯一的赤脚大夫王大花家,却是半夜被扰了清梦,此时正一脸沉郁的坐在厨房的小凳上熬煮药物。要问她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如此辛劳……王大花紧皱着眉,回头瞧了眼此时霸占了她院中躺椅位置的父子俩,张嘴,发出了这一刻钟内她的第三次劝告。
“罗寡夫,我说真的,你最好现在就带你儿子去镇上治疗,带多点银钱,找个大点的医铺,就我这手艺,马马虎虎治个你的皮外伤还行,像你儿子这种昏迷不醒,我搞不来啊,你也别在我这耽误时间了,赶紧带着他…”一一王大花是真心相劝的,真的。
身为一个在山寨里土生土长,既没有行医资格证又没有完善救人设备的赤脚小村医,王大花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头疼脑热的她能看看,破皮摔伤的她也能瞧瞧,可像如今这种,伤着脑袋,昏迷不醒的……倒没有什么怜惜人命,救死扶伤的心心气,她就是怕麻烦,怕治死了自己要担责而已。
然而,任凭她一遍又一遍的耐心相劝,对方却一直都像聋了一般,就哭,就哭,就光会哭。
“我苦命的儿,你可别吓爹爹。”
“你快醒来吧,没有你爹爹以后可怎么办啊。”“爹爹没法活了一一”
“我的儿,我的儿……”
王大花沉默两秒,半响一扯唇,抬手往面前砂锅里又加了一把药材。到了这会,她的想法也简单了。
反正劝也劝过了,该尽的义务也尽到了,既然对方哼哼唧唧,装聋作哑,那最后治成什么样,也不能赖她不是?
既如此,还怂个什么劲儿,放开手脚猛药上阵就是。话不多说,全在药里了。
药煎沸滚,倒入瓷碗,等待药凉的间隙,王大花无事可做,便询问起了惨事来源。
这回罗寡夫倒没装聋,只是一一
瞅眼对方黑乎乎的肤色也遮不住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