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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游来一尾鱼(二)(2 / 3)

侧躺着。眼睛是闭上了的,睡没睡着他不知道。荆荡退出消消乐的游戏,又重新找了几个小游戏打着消磨时间。时间消磨着消磨着,他有些困了,揉了下脖子。不知道易书香是什么神人,她灵敏地捕捉到,说:“你困了吗?困了就睡床的右边。我睡左边,不会有什么的。”

“原来叫我来你房间打游戏,是在这等着我?“她的把戏瞒不过荆荡,他后知后觉地挑个眉,“易书查,你有点花招全往我身上使了是吧?”这话听着不像夸人的,易书杳挠了挠脸,破罐子破摔道:“那我还不是想让你睡会觉吗?我家现在就一张床了呀,你只能跟我一起睡了。“她抓起一个粉红色的玩偶,摆在两人的中间,像是人为地画了线,“这总可以了吧?你放心,我睡觉很安稳的,不会吵到你。”

荆荡有点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他睡觉,不耐道:“我以前打游戏经常通宵,少睡几个小时不会怎么样。”

“那是以前,"易书杳掐了一把粉色玩偶的耳朵,“你知道熬夜通宵对身体的危害有多大吗?反正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不能通宵,要好好睡觉。听见没?”荆荡向来是不服管的性格,我行我素惯了,谁有那个本事敢管在他头上。易书香也是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怎么敢管他的啊!之前她敢管他抽烟的事,也是因为在他的默许范围内,但这一次,他可没默许她能管着。

易书查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正准备跟他道歉,下一秒,她感受到床单往下陷,荆荡睡下了,他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像冰可乐混合着苏打水:“听见了,那你现在能好好睡了么?”

易书杏眨了眨眼睛,说了个好字,然后彻底闭上了眼睛,嘴角却还弯着。哎,这个人,今天怎么有点听话?

夜很深了,月亮躲进云层,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逐渐有静谧的呼吸声响起。

是谁的?

答案自然是易书香。

也就她能够在他跟她在一张床的时候,都能睡着。荆荡烦躁地蹙起了眉头。不是,就他一个人睡不着?他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身体的血液好像在加速流动,呼吸也热,燥得不行。但易书香是真睡得挺沉了,平稳的呼吸声不断,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很小声的呓语。

荆荡听见她的呼吸声更燥了,她房间好香,女孩子甜而清新的气味像橙花,往他身体里钻。渗进血液,骨髓都发痒。好像只有靠近她才能止痒。

荆荡往易书香的方向转了个身,侧头看着她。呵。

她睡得比谁都沉。

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长睫毛温软地耷落,脸小,五官却大,她本身就很白,整个人在月光下清滢,肌肤好像吹弹可破,像浸泡在茉莉花的露珠里。她跟他隔开的那个粉红色的玩偶兢兢业业地站在那条三八线上站岗。荆荡拿开那个玩偶,将它冷血无情地扔到了角落。他朝着易书香的方向直起身,伸手撩了下她的睫毛。她很敏感,许是觉得有些痒,伸手拍了一下,半梦半醒地嘟囔:“荆荡,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蚊子,你注意一点。”

荆荡觉得她萌得要死,勾了勾唇,又很坏地蹭了下她的脸。易书香的手便很快地往自己脸上招呼,应该是在打蚊子。荆荡怕这笨蛋打到自己,眼疾手快地挡住她的脸,易书杏的手就招呼到了荆荡的手上。

两人掌心合在一起,荆荡热意更甚,大冬天的手心出了点薄汗。他挺直的背脊弯了些,朝她的方向俯身,盯着她的脸。几秒后,他想到易书香那时发颤的睫毛,以及她下意识的挣脱。荆荡没有下一步动作,抽出了手,背对着易书杏的方向,阖上了眼。两个小时后,兴许是坐飞机太累,车赛也耗费了些精力,荆荡的困意若隐若现地来袭。但他的神志又很清明,介于将睡未睡的阶段。外头的雨下得比之前更大了,还真如易书香说的那样,雷也不断地往下打。电闪雷鸣的,小姑娘也许是真怕这些。

但她哪像会怕打雷的样子?睡得这么死。

荆荡无声地扯了扯唇角,在雷电交加的雨夜里,逐渐入眠了。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易书杏正在经历一场梦魇。梦里,妈妈和外婆都站在雨里,她撑着一把伞,眼眸弯弯地叫她们过来躲雨。马路中央的车疾驰而过,一眨眼,易书香就找不到她们了。而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是两张没有温度的遗照。“妈妈,外婆…易书香的意识还没有清醒,耳边是不断轰炸的雷声,她的额头有汗渗出,脸色惨白,手不断地在动,想抓住什么。荆荡是这个时候才知道易书杳是真的怕打雷的。她抓住了他的衣角,声音低低的,小小的,听着很可怜:“好想你们哦,妈妈,外婆…

荆荡的心肺像被小动物抓住,抓得他呼吸闷闷的,挺难受。易书香在梦里不知道她抓住了什么,但她感觉这个东西不是很牢靠,怎么她抓着没有重量呢?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一样。于是她的手又不断地抓,过了一会儿,才抓到一个让她觉得安全的东西。于是她便牢牢地抓住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她抓住的是荆荡的手。晨光熹微,他还没醒,似乎有些惧光,脸是朝她的方向偏的。少年的眼角锋而冷,锐厉的下巴沾上一点日出的金光,薄唇的颜色有点深,冷又拽的气质凸显得恰到好处。

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此刻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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