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和九阿哥视一眼, 人朝彼此微微，紧跟着扭回去在顾八代的注视下乖觉地翻开了《大学》，出声诵读起来。 “大学之道, 在明明德，在亲民, 在止于至善……”① 见他们没搞事, 而听话地诵读起了文章, 顾八代颇为满意地了。 盯着胤俄和九阿哥将《大学》开篇的最精华也整篇文章提纲挈领的前百字诵读了一遍，顾八代就没再盯下去, 而挪动脚步走到五阿哥的书案前, 检查他早读诵读背诵的内容。 顾八代一走开，胤俄和九阿哥的读书声一下子降了八个调。 如果五阿哥的书案离他们俩就几步远, 顾八代还在附近，胤俄和九阿哥早就摆烂，只口型没声音了。 尚书房寅时到卯时的早读安排位师傅轮值。 因为今天胤俄和九阿哥第一天上学，为了震慑他们，顾八代才自请今天早上轮值。而另一位轮值的师傅此时并没出现，半个时辰以后才会来接班。 低着着面前的《大学》，胤俄十分机械地诵读着，根本没觉得通读的文章过了脑子。知识也一儿也没被他吸收, 处于在朗读但并清楚自己在读什么的浑噩状态。 寅时正深夜时分, 灯火通明的尚书房外夜色深沉，天地间一片漆黑什么也清, 什么也分辨出来。 这最适合入睡的时间，也常人睡眠最深沉最香甜的时刻。 但苦逼的胤俄等人却得在别人酣睡的实话苦读, 真卷死个人了——最重要的，他们还主动卷的, 被逼无奈。 丑时就从床上爬起来的胤俄昨天下去就爬上床睡觉了，他昨天其实充足的睡眠。他困倦的精神身体，作息猛地被乱、深夜苦读的累。 照本宣科地诵读着《大学》，胤俄觉得每开口说一句话，精神就更疲惫一分。 好像他大声朗读时消耗的精力，而他的生命力；随着诵读，他的魂似乎也从嘴巴里飘了出去，只留下一个空壳。 《大学》一篇一共千余字，通篇诵读下来大概需要花费一刻钟的时间。真要将《大学》通读一百二十遍，那底也需要十五个时辰。 好在尚书房没那么变态，要胤俄和九阿哥连续朗读十五个时辰的文章；好在尚书房教学进度虽快，但也至于一天就学完整篇《大学》。 胤俄和九阿哥今天第一天上学，需要立刻学完一整篇文章，只需要通读《大学》前百字，将这篇文章提纲挈领的精华部分牢记即。 从“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读到“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②”，百字差多花费一分钟的时间，一百二十遍刚好从寅时读到卯时。 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反复通读这百个字，咀嚼深究其的深意，直到彻底牢记下来。 但显然，胤俄和九阿哥就会实实将文章读上一百二十遍的乖孩子。 当顾八代走开，去到另一边检查七阿哥、八阿哥的早读，胤俄朗读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 他张大嘴巴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左手支在桌面上撑着，右手拿着《大学》，拿出曾经学生时代欺瞒师的伎俩，装模作样地装作在认真苦读，其实眼睛、嘴巴都已经闭上了，正在“闭目养神”。 另一边的九阿哥也遑多让，睡眠足精神累身体也累的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趴在了光滑冰凉的桌面上，将《大学》压在了最下面。 五阿哥读着读着，突然发现他们这一片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 生疑惑的五阿哥转过朝身后了过去，就见他身后并排摆放的张桌案后，胤俄和九阿哥一个手撑着闭上了眼睛，一个更已经趴下了。 五阿哥：？ ，你们来真的？真的在尚书房睡觉？胆子这么大的吗？ 五阿哥得一愣一愣的，突然觉得跟他们比起来，自己在尚书房的摆烂真的算过分。至他从敢在尚书房睡觉，最多也就走神分，没把思放在读书上而已。 额……好像他也没比九弟十弟强到哪里去。 五阿哥羞愧地垂下，突然那么一些虚，觉得他这个做兄长的没做好榜样，这才让九弟十弟样学样地跟他一起求上进。 胤俄手托着腮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就在五阿哥突然变得激.情澎湃的